趙長安在接齊麗的電話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出頭,這個時間是她這個主任醫師能夠閒下來一點時間,可趙長安這邊也還沒有午休的時間。
不過這時候的趙長安確實還沒有午休,隻是卞盈盈正張開腿坐在他懷裡,兩人正緊緊的黏在一起說著怎麼也說不完的情話。
所以齊麗的話,卞盈盈是聽得一清二楚。
等到趙長安掛了電話,一直憋著氣強忍著不吭聲的卞盈盈,俏臉上麵露出了怒容:“真不知道他們齊家一個個怎麼都這麼的自信,我不是說你丈母娘哈,她排除在外。就是讓人煩的無語,忍不住就想帶臟字。”
“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每個人的喜惡和他們屁股坐著地方,就決定了他們的立場和選擇。你這個老公哥哥的女兒,當然沒有她那個親弟弟的兒子份量重,心裡麵明鏡彆當傻子,彆搭理她就行了,沒有必要因為這生氣。”
趙長安活動了一下身體,笑著說道:“難道你還期望著她能成為高尚的道德裁判,站在客觀公正正義事實的立場,無情的痛斥和批判齊鵬。這樣的齊麗才是最真實的,其實你心裡麵也知道,隻不過以前她一直向著你和齊鵬,作為既得利益者,你才會覺得她很好。現在她還是她,隻不過你得立場變了,就覺得受不了了。”
“道理我也懂,可心裡麵還是有點不舒服。”
卞盈盈蹙眉閉著眼睛,趴在趙長安的懷裡:“那時候她對我好的不得了,現在我才知道,這個好的不得了的前提條件,就是我得讓她侄子——”
“心裡麵還是有點不舒服?那說明你心靈的通道受到了淤塞,這個好辦,而且我最在行,今天我就負責把這個淤塞策底的打通。”
趙長安一臉齷齪的鬼笑。
“你打呀,打不通你是狗!”
卞盈盈笑罵著。
作為一個大趙長安兩三歲的大姐姐,這一點她顯然也一樣能夠玩的開放。
——
下午的時候,神清氣爽的趙長安來到了荊勇偉的辦公室。
在之前作為普通員工和後來擔任項目組組長的時候,荊勇偉一直都留著很短的頭發,臉上那一道從臉頰到雪白長長的脖頸的蜈蚣一樣醜陋的疤痕,簡直就是觸目驚心的坦蕩的露著。
然而在她擔任卓紫的總裁以後,趙長安驚喜的發現她在蓄發。
雖然頭發還是很短,那疤痕還是很刺眼,不過很顯然隻要荊勇偉彆再把頭發剪短,用不了一年她的頭發就能到下巴,兩年可以遮擋脖子上的疤痕。
看到趙長安的目光注意到自己的頭發,荊勇偉低聲細語的說道:“既然這種選擇,那麼就得遵守這個規則,等將來我再把頭發剪了。”
趙長安聽得懂荊勇偉話裡麵的意思,就是之前她在一納米隻是做一些不用見外人,也不需要向外展現代表一納米的形象。
然而她現在既然擔任一納米旗下卓紫的總裁,那麼她總要出去見人,出去就代表了卓紫的形象。
她可以長的醜,但是不能邋遢,也不能故意把自己不好的一麵刻意的露出來,作為自己桀驁不馴的宣言。
趙長安伸手去摸荊勇偉臉頰上麵的疤痕,被她站起來去給趙長安倒水避開。
“這個疤痕也不是不能修複,可能無法達到如初的效果,可也絕對不會太差勁。”
這是趙長安第二次主動和荊勇偉提這件事情,上一次是去年,荊勇偉那時候還是一納米互聯網網絡動態動漫插畫負責人,不過當時被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謝謝趙總的關心,不過不用。留長發遮掩就已經表示了我的態度,難道長得醜就不能見人,一定要整容。”
荊勇偉還是拒絕,把茶水放在趙長安麵前的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