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打這個電話,就是在看趙長安的意思。
而趙長安直到現在都不給鄭文正打這個電話,其實就已經說明了他的意思。
不過很顯然,這件事情對鄭文正的傷害最大,隻要鄭文正願意在前麵頂著,那就根本就沒有趙長安的任何事情。
小漁的小舅是多麼精明懂事的一個人,這麼一個道理他肯定懂。
作為徒弟,在鄭文正已經暗示了想法以後,趙長安就得主動開口先埋怨一下金廣仁的不智,才好進行下麵的乾貨談話。
“是呀,前幾天你師父被逼著當什麼鬼撈之的證婚人,簡直都丟儘了臉!一個五十九歲都六十了,一個今年才二十一歲,一個是為老不尊的大老板,一個是靠出賣色相的足浴女技師。在幾天在鄭市,你師父我沒少被人嘲笑,也幸虧我在征婚儀式上麵,借了你得想法,借鑒了梁啟超主持的那場婚禮說的話,才沒有把老臉丟儘。”
對於趙長安這個弟子,鄭文正是當衣缽傳人,半個兒子,女婿,自己未來的外孫,外孫女的父親,自己女兒將來的依靠來看待。
早就在上次探望前妻的時候,就完全向趙長安袒露他內心裡的那些連妻子,女兒都不知道的事情。
偷錢,放火,坑蒙拐騙,栽樁陷害,為了往上爬,衝破逆境,各種手段不用其極。
他之前為什麼這麼厭惡許鬆林,就是他看到了許鬆林身上有著自己的影子。
隻不過許鬆林陰險就陰險在利用天高皇帝遠的大學生活和學習中的接觸,拿下了鄭曦,然後又把她養成言聽計從的肥婆。
所以心裡麵明鏡著的鄭文正即使非常的憤怒,也隻能捏著鼻子忍著,而且還懟著老臉到處求人,替許鬆林鋪路搭橋。
“可那些話也得罪了你師兄,三天後回門宴沒有我的事,我還和你師娘又等了兩天,等著他登門的厚禮,結果又在鄭市被人白恥笑了兩天。到最後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到明珠,白被當槍使用忽悠了一次!”
一說這事,鄭文正就憤憤不平,這個虧他可吃的不小。
“金飛躍那邊沒和你聯係?”
然而趙長安卻聽出來了不一樣的東西,驚訝的問:“或者是小漁那邊的項家。”
“沒。”
鄭文正說道:“長安,這件事情我也想了,反正我和你師娘以後就在明珠定居,不回鄭市了,那邊的職務也辭掉,掛一個閒職,得給年輕的進步的機會。這兩個月在老劉的斡旋下,一個月也有兩三萬的收入,知足了。”
“特麼得,倪利紅不懂事,項家也不懂事?”
趙長安聽到小漁和金飛躍那邊都沒有主動聯係師父,心裡麵頓時就怒了。
“嗯!”
弄得張曉薇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軟了,氣喘籲籲的趴在趙長安的身上。
趙長安連忙拿著手機,離張曉薇的鼻子嘴巴遠一點,要是讓師父聽到了,那不免有有點尷尬。
“可不是!”
鄭文正再那邊心裡麵也是很不爽,自己大徒弟坑了自己一道,現在這些人又把自己當成了無足輕重的擺設,簡直就是在蔑視嘲笑自己。
這要是在古代,那就是欺師滅祖的大罪!
逐出師門都是輕的,杖斃在庭前才是他應得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