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瘋累了的張沁穎直言自己是老年人,腰不好精力也達不到你們小青年的韌性,回臥室睡覺補充體力。
趙長安則是和張曉薇在客廳的地鋪上麵說話,客廳裡麵開著電視,正在播放一個喜劇電視劇。
地板太硬,又是十一月份的冬初,整晚上睡在地板上肯定不行,等一會儘興了以後,他倆還是要回到臥室休息。
這時候,他的手機振動起來,是趙長安等了好久的師父鄭文正的電話。
“師父。”
趙長安知道,鄭文正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打電話和自己通個氣。
更有可能的是金飛躍那邊已經向師父許諾了條件,買他不參與這件事情。
因為毫無疑問,金廣仁這事,本身就是一個兩方力量的角逐。
隻不過金廣仁的兒子,老婆,都和他分道揚鑣,又被人設計進去,項家老二又是那種鎮關西般的遮奢人物,他的新婚嬌妻又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技師,所以才出現了沒人出頭的情況。
而唯一有可能出頭的,就隻有鄭文正。
鄭文正現在當然也沒有這麼大的實力,不過師父的後邊站著可是自己。
項家但凡有一點智商,這時候都會主動放低姿態找到鄭文正,先曉之以情,然後再上真金白銀。
“長安,你那邊是晚上了吧,幾點了?”
“十一點,我正在看電視,有事你說。”
“就是你師兄因為公司非法開采石灰石礦,還有指使閒雜人員傷人致殘,昨天上午被帶走審查,包括他那個新婚妻子。”
“我聽文燁和我說了,就是今天早晨的時候,相當於國內昨天下午四五點。因為搞不清楚狀況,我這邊在洛杉磯事情比較多,——”
趙長安看到身邊的張曉薇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就平躺著打電話,拉著她坐在自己身上。
“——就沒有打電話問是怎麼回事。晚上參加了這邊一個華商協會舉辦的酒宴,才散場回酒店洗漱了以後說是看會電視。是一個喜劇節目,老外挺有意思,學習咱們得戲法,吞長劍,嘴裡噴火,看傻了下麵的觀眾。”
趙長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就是要用更多的話來顯示自己在說話,不冷場。
而把金廣仁這個話題,交給鄭文正來說。
“嗯!”
張曉薇慢慢的坐了下來,蹙眉悶吭一聲,氣不過的夾了趙長安一下。
不過電視裡麵正在演的一群人在大聲的說話和笑,聲音倒也插入的比較和諧不顯突兀。
“是呀,咱們得文化和技藝傳承博大精深,哪裡是才建國兩百多年的美國能比!”
鄭文正順著趙長安的話說,然而很顯然這時候他的心思並不在此。
“是呀,師父。師兄也真是,已經這麼有錢了,有什麼事不能用錢砸,偏要用這種下策。”
其實事情到這裡,趙長安和鄭文正都清楚了雙方的基本想法。
鄭文正如果真的想奔走,那麼在至少十二個小時之前,就應該把電話打到趙長安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