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在電閃雷鳴中,大雨連成一片,瓢潑一樣,路上積滿了積水,車子駛過,濺起大片的水浪。
等到車子在一座燈火輝煌的大樓停下來的時候,劉奕輝驚奇的發現,他們居然已經來到了山城大旅店。
“陶嬌她們就在這兒住,這裡的安保措施很好,沒那麼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哥,咱們明天和她們一起,夏文陽那邊會不會?”
劉奕輝有點擔心。
“他隻能想,這些仇家都聚集在一起了,這可怎麼辦!”
趙長安笑著跟劉奕輝說道:“這種明處的融合,有時候反而更容易麻痹你的敵人。一納米持股燕園教育,這件事情夏文陽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咱們要是裝著和陶嬌不認識,那夏文陽才會覺得咱們心裡有鬼,正在謀劃著對付他,那他才是睡不著覺。”
——
從停車場到賓館這一段短短的距離,還是琳濕了趙長安和劉奕輝的頭發和衣服。
陶嬌給他們訂的是一間最便宜的普通標準間,趙長安先洗了澡,換了衣服,就去敲陶嬌的房門。
打開門,露出陶嬌那張有點憔悴的小臉。
“你可真夠晚的,進來吧。”
陶嬌不高興的把趙長安讓進她的房間,趙長安注意到一張床上還放著書包,高三的課本。
“是陶竣這個白癡的書,我都跟他說了,就他現在的成績建檔線都沒戲,不過他倒是一副浪子回頭的傻樣子,天天糾纏著我給他講題。”
陶嬌看到了趙長安的目光,皺眉無奈的說道:“我跟他說,就是我累死累活的發狠跟他講幾個月,也就是頂天能考上一個垃圾大專;而浪費我這幾個月的時間,就是他能考一個一本,總體上來算,都是劃不來。”
“你要換一個角度,世界首富還吃麵包,按你的邏輯,他們都得絕食,才能對得起他們的財富;因為一般的食品簡直太便宜了,對不起他們首富刁鑽的嘴巴。”
“你依然是這麼詭辯,無理辯三分的詭辯!”
陶嬌翻了趙長安一眼:“你不是不再直接插手燕園教育麼,這次可真不是直接插手進來,而是插手到我屋裡來了。”
“你想多了,我邀請你母親和弟弟去明珠,我就是一個目的,惡心一下夏文陽。”
趙長安坐在另一張床上,說得滿臉坦蕩。
“沒彆的了?”
陶嬌怎麼可能相信。
“我要把你綁上我的馬車。”
“現在我不是還是燕園教育的總經理麼?”
陶嬌這段時間過分的考慮燕園教育的定位,運作,盈利方式,等等各種問題,小腦袋在人心的算計上,就不免有些遲鈍。
看到趙長安笑笑的不說話。
陶嬌就知道自己應該沒有完全聽明白,眼前這個混蛋的話裡麵包含著的深層的意思,就認真的回想一遍。
‘我要把你綁上我的馬車。’
是‘我的’,‘我趙長安的’,不是‘一納米的’,更不是‘燕園教育的’。
“還說你倆沒問題?”
想明白的陶嬌一針見血,鄙夷的望著趙長安。
“這叫先見之明,未雨綢繆。”
趙長安笑著更正:“其實我和菲菲的關係,非常的好,融洽的不得了。”
陶嬌撇撇嘴,沉默著沒搭理趙長安。
“明天我們回明珠,既然陶竣這麼有誌氣,我會安排他進一所高中隨讀,高考回來考也沒關係,像他這樣的小蝦米,彆說夏文陽,就是斷了手的夏武越,都不會有興趣整他。還有伯母,我看她一言一行,當年的舞蹈功底都還在,這些年曲劇式微,尤其是那些縣區級的社團,既然沒錢,那就好辦,——”
趙長安笑著說道:“總有一些骨氣不是那麼硬的劇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