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潤州服務區,趙長安和潘高到廁所撒了尿,站在一株大樹下吹風抽煙提神。
祁小琴和景岫則是在欣賞服務區小商店的潤州麵塑,準備購買了當做小禮品。
昨晚這場暴雨先是在蕪湖一線猛下,然後從東麵大海刮過來大片的厚雲層,又從明珠一路西進彙合到蕪湖溧陽一帶,下的是鋪天蓋地,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停歇。
所以越往西走,空氣越發涼爽。
“你可真是撿到寶了。”
潘高玩笑的打趣趙長安。
“是明珠就是稍微有一點雨水清洗,就能露出來她的絕世光澤;再說這也不是撿到寶,是惺惺相惜,互相欣賞。”
趙長安臉不紅心不跳,一臉的坦然和誠懇。
“我就佩服你這一副拿著無恥當坦然的模樣。”
潘高表示佩服:“你這境界,一般人學不來。”
趙長安奇怪的望著潘高:“我覺得你早晨是不是吃耗子藥了,巡演第一天你就給我來這麼一出,這次巡演可得二十來天,那以後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喝酒擼串了?”
“嘿嘿,我今早過來之前,蘇薇給我上了一早晨的政治課,裡麵具體啥內容我就不說了,就是讓我盯著點,沒事兒提醒著點,不然回來有我好看;你地,明白?”
“我明白個錘子,你已經說得太多了,你還不說?她給你上課管我叼事兒!”
“你說得好有道理,不影響咱們晚上的擼串大業吧?”
“靠!”
趙長安其實明白,就有點惱火。
總有一些自認為‘我是你的好朋友,我要為你的人生參與策劃’的二傻子,喜歡對彆人的生活方式和選擇指手畫腳。
再說就事論事的事實是,他和景岫之間清清白白,沒親沒抱沒接吻上床,更沒有啥承諾和海誓山盟。
更多的是一種心靈的溫和觸覺和默契。
這時候,陸菲菲的電話打了過來:“我今天下午回明珠,這幾天我這邊弄了一個合約你看看行不行,能行就簽了事情就可以運作起來。”
“我在潤州服務區,去金陵。”
“你們不是明天晚上才在東大進行第一場首演麼,這麼急,著火啦?”
聽到趙長安居然溜了,陸菲菲的心情頓時大不爽。
“熟悉和磨合期。”
趙長安言簡意賅。
“那我改簽金陵,我和殷宛現在在港島,你自己查接機時間,下午你去接我。”
陸菲菲不由分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啥熟悉和磨合期?”
邊上的潘高好奇的問。
“一個熟人剛買了一輛車,走吧。”
趙長安看到景岫和祁小琴掂著兩袋子大大小小的包裝盒出來,再看看送到門口一臉猥瑣笑嘻嘻的中年胖老板的笑容,心裡想著這兩傻子不知道要被宰多少。
“給你買了一個鬥戰勝佛,這是蘇薇的嫦娥奔月。”
景岫興奮的遞給趙長安和潘高一人一個盒子:“捏得真好,栩栩如生,關鍵還不貴!”
趙長安看著精美的清漆長方體木盒。
在長x高這兩麵還鏤空鑲嵌著玻璃,裡麵的鬥戰勝佛頭戴鳳翅紫金冠,身披鎖子黃金甲,足蹬藕絲步雲履,一隻手持著金棍棒,直指天際。
仰起的尖耳猴腮的猴臉上,帶著齜牙咧嘴的憤怒和不服氣,非常的逼真。
他看了一下底部貼著的標簽,直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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