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曾憲洋已經有了離場的決定,自己如果這次冒然的把蘇地引入對文陽建築的爭奪之中,那麼他在關鍵時刻會不會反水,和邢大立聯手做局,就像去年夏文陽和牛蒙恩,陶龍榮,紀連雲那樣?
如果這樣曾憲洋很有可能會從這次兼並中,至少斬獲三四千萬的紅利,而代價就是自己再次被踢出局,綠園完成了對山城房地產業高端房源的一統江湖。
進而大幅提價,收割山城老百姓的資產。
真到了那個時候,隻要山城府河學苑,桃花山莊的房價一起來,挨罵的首當其衝的肯定不是綠園,而是他趙長安。
趙長安已經吃過一次這樣的虧,這時候在心裡麵忍不住直罵,這些老一輩崛起於江湖草莽的商界大佬們,果然都是一個賽著一個的黑。
俗稱,黑馬成堆!
“叔,我可以和天悅那邊溝通一下,不過真要那樣,這邊肯定要求控股,而且在價格上您心裡麵要有所準備,你那兩億腰斬一半都不是什麼稀奇。”
事情的變化對趙長安來說真是目不暇給,在去年第一次到蘇地在嘉興項目的奠基典禮上,趙長安和景岫作為歌手參加演唱的時候,蘇地以及蘇地集團的老總曾憲洋,對趙長安來說還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存在。
然而到了今天,自己居然和他一起喝茶,討論著吃掉蘇地集團。
這個命運,真是奇妙不堪!
“這個可以,我二弟手裡的股份是7%,小舅子手裡還有9%,三者相加就是61%,還有我一個老夥計就一個獨生女,要和曾子凡結婚,手裡有10%的股份,都可以打包給你們。”
曾憲洋笑著說道:“餘下八個股東,都是當年和我一起出來闖蕩的老夥計,都沒啥遠大誌向,公司事物和經營他們都不乾涉,就是填進來一些親朋好友每月發點工資當閒人養著就行,每年年末按照持股比例,一家能分紅個百十來萬,就非常的滿足。他們手裡的股份基本不會賣,留著傳給兒女,不過以後隨著注資你們可以攤薄他們手裡的股份。我們都是一個村裡從小玩到老的老玩伴兒,幾家的兒女也有有出息的,不過也就是有出息而已,要麼進個好單位,要麼當老師警察意醫生,或者開個小門店,小公司,大出息沒有。胡混的也有,不過也都是咋咋呼呼,呼朋喚友,有幾個小錢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的街溜子,隨便打一個電話就能按死他們。”
趙長安大概聽明白了曾憲洋的意思了,說白了還是那句話,就是又要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如果把蘇地賣給彆的大中型房地產企業,他不但麵臨著被狠狠壓價的困境,而且極有可能連蘇地這個招牌都會被雪藏起來,然後把所有的資產和優質員工轉移到母公司,讓自己這些老夥計們29%的股份成為一堆廢紙。
這從哪一點來說都不是曾憲洋所想看到的事情,畢竟他的祖宗之地還在曾家村,真要出現這一幕,他以後哪裡還有臉帶家族的墓地去上墳。
——
吃過一頓豐盛但是有點無趣的午宴,見到了曾憲洋的二弟,小舅子,曾子凡的媳婦和她的父母。
在宴席上,這些長輩顯然已經知道了曾憲洋的謀求,所以對曾昊的這個朋友都還算是熱情客氣,看得一群小兒女莫名其妙,不過也都不敢多問什麼,就是老實吃飯。
飯後趙長安拒絕了曾憲洋提出的打麻將的建議,而是開車返回明珠。
夏文卓那一千五百萬將會以置換的方式,交到曾憲洋的手裡,而曾憲洋在前段時間裡裡外外抽走了蘇地集團房源銷售近四千萬的資金,以著支持兒子兒媳在老美創業為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