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也能釣到魚?”
趙長安好奇的問,覺得文燁真是無所不能了。
“當然釣不到,我就是無聊,一個人躺下吊床上要是不架一根魚竿,那也太單調。”
文燁從吊床上跳下來,順手拔出那支插在鬆軟沙土裡麵的尖頭竹竿,脫了鞋子襪子褲子,隻穿著一個小褲頭走向湖水:“這裡有一個凹形水潭,裡麵有大魚,我弄一條晚上喝魚湯。”
趙長安跳上吊床,頭枕著雙手,仰望著頭頂嶙峋的樹枝以及蔚藍的天空。
而文燁則是已經走到離岸十幾米的湖水裡,在常溫隻有幾度的湖水裡麵手持竹竿,身形凝固的一動不動。
不久,——
“嘩啦~”一聲。
他偏頭看去,就看到文燁把竹竿從湖水裡麵拿出來,竹竿下端插著一條三四斤,活蹦亂跳的魚。
晚上,趙長安,文燁,還有文燁奶奶,三人圍著火塘,吃魚喝魚湯,滿口的鮮香。
“村裡說葉平百過年很有可能會來這裡過年,這個老東西,還是不死心。”
文燁一邊喝湯,一邊罵著。
“他來他的,這村裡的地也不是咱家的,咱也管不了,不理他們就行了。”
現在文燁奶奶總算是知道了當年那些人的大致情況,當時也在船上的葉德明再也沒有出現過,看來那天也是落進大江,凶多吉少,沒有上船的葉昌廣在八年後喪生火海。
而葉明德的另外兩個兒子,葉昌朔死於戰火,葉昌盛也喪生於五十年前的那場大火。
而且戰亂和那場大火,也弄死了葉家平字輩不少人。
可以無奈的說,不管那天晚上在船上發生的爆炸的真正原因是什麼,這些謀劃著和操縱者,也都已經死去了多年。
就是想報仇,她也找不到人了。
所以在這半年的時間裡,文燁奶奶的心態終於慢慢的平和下來,在她心裡麵沉甸甸的壓了五六十年的塊壘,也慢慢的消散,變得釋然。
對於這個情況,文燁當然是高興至極,他奶奶的病根之所以一直沒有辦法消除,最主要就是有著這個心病,讓藥力怎麼都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如果以前他對奶奶未來還有多長時間充滿了悲觀,那麼現在他敢說,奶奶至少能輕鬆渡過八十大壽。
至於以後更長遠的,那得慢慢來。
“奶奶,我知道了,咱們和他們各過各的,不搭界。”
文燁笑著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吃過豆腐燉魚,趙長安和文燁在院子裡喝茶聊天。
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六,這個陰曆的臘月隻有二十九,沒有三十。
“你準備啥時候回市裡?”
“這次我是過來隱居的,許鬆林他們不三顧茅廬,我是絕對不會出去!”
趙長安說得斬釘截鐵,一邊去看手機。
是吳悅打過來的電話。
“我在文家村,喝酒,釣魚,打獵,冬泳,吹牛比!你過來不?”
“我覺得你隻有吹牛比這句話是真的,彆的真的都是在吹牛比!可以啊,大山裡麵居然還有信號。”
“這就是資本的魔力。”
“不和你吹了,樊超,張小雪,李豔秋,樂澤寧,反正都是咱們班裡一大群人明天晚上聚會,你和文燁來不來?還有鄭馳。”
“不去了,由你給我和文燁帶給他們最真誠的問候。”
“彆呀,你不來這聚餐規格上不去啊!女的免費,男的掏錢,我們可都是窮光蛋。”
電話裡麵吳悅直叫窮。
“那行,地點你們隨便挑,吃了以後再去唱歌,唱了歌以後再去夜宵擼串,都算我的!”
趙長安滿嘴答應,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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