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準備啥時候走?”
吳悅帶著酒意問趙長安。
“近期。具體得看情況,我也不好說。”
趙長安舉著酒杯和吳悅碰了一下,又對再坐的幾個說道:“有時間去明珠玩兒,不過得提前和我說一聲,有時候我不在明珠。除了去的車票,其餘的包括回校的機票我全包。”
“那五一我就不回山城了,帶學校那幾個兄弟,就是上次一起喝酒的那幾個去找你玩兒?”
“來吧,最好把自己相中的妹子也帶著,我給你們開大床房。”
趙長安嘿嘿的鬼笑著,聽得幾個女孩子都俏臉發紅,沒有搭理這個色痞子。
“我這次過來還想坐你的順風車呢,看來又得坐班車了。”
李豔秋直笑。
這個漂亮姑娘在上了中科大以後,帶著眼鏡兒,紮起了長發,越發的內涵起來,朝著科技宅女的方向突飛猛進。
“文燁正月十五下午走,還有金陵大學的江纓,我複大的一個同學周翹,還有肖蘭。”
趙長安給李豔秋建議。
“我靠,除了那個周翹我不認識,彆的全是美女啊!趙長安,你們這些資本家真是人類的害蟲,一個人要占多份資源,而且還都是最好的資源!”
鄭馳聽了直叫,舉著酒杯就要和趙長安拚酒,以發泄心裡的大不爽。
“這裡麵周翹最漂亮,李豔秋,不是說你,你是腹有詩書氣自華,不和這些世俗的花朵比美。你聽哥的,好好鍛煉一年,明年這時候你就是骨骼清奇的瘦帥棒小夥兒一枚。年輕帥氣,一本大學生,家庭優越,漂亮妹子如同過江之鯽。”
“你是說我蓬頭垢麵,粗繒大布裹生涯,所以你對我是厭伴老儒烹瓠葉,囊空不辦尋春馬麼?不怕我以後得意猶堪誇世俗,眼亂行看擇婿車。”
李豔秋的眼鏡兒因為冬天起霧,就一邊笑著問趙長安,一邊拿下眼鏡低頭用餐巾紙擦拭鏡片。
這首詩詞比較生僻,趙長安和鄭馳,吳悅,樊超,陸緘默,都是麵麵相覷,不能完全把握李豔秋這幾句詩詞裡麵的精髓。
而陸嵐當然更加聽不懂,隻有鄭馳帶過來的那個漂亮女鄰居大學生,有點詫異的看了臉色如常的李豔秋一眼,又看了滿臉迷茫的趙長安一眼。
她父親是省師大文學院教授,和在山城師院中文係當教授的母親離婚了以後,娶了一個小父親十幾歲的曾經帶著的女研究生。
她也是山城師院中文係的學生,所以對這首詩知道的比較清楚。
李豔秋這幾句詩最關鍵的一句就是,‘所以你對我是厭伴老儒烹瓠葉’。——難道你厭倦我了麼,進而引申,難道你不喜歡我,不愛我麼?
“李豔秋,不帶這麼玩兒的,你說得我們都聽不懂啊!”
鄭馳提出抗議,偏頭問墨兮顏:“兮顏,你中文係的,你聽得懂麼?”
“我就是一個二本中文係的大一學生,不行的。”
墨兮顏傻了才會賣弄的亂說話。
“其實你這名字有點意思,墨兮[x顏,墨洗[x硯。”
趙長安主動轉開了話題。
“我一開始的名字就是這,不過上大學的時候偷偷的改了,為了這我媽還生我的氣,大發雷霆,說我改名字誤一生。”
墨兮顏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望著趙長安問:“有這麼誇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