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擎的臉上依然帶著沒有被說服的不服氣離開辦公室,趙長安收拾了一下東西決定出去逛逛,不然再來幾個請願的他能煩死。
他當然知道李擎之所以加入一納米,最主要的就是看中了侏羅紀的高速發展和新穎的銷售模式。
想著以此為支點撬動國內電腦行業的幾強分封,進而進行產業逆溯,實現他更加龐大的野心和夢想。
李擎作為商業家庭出身,世界一流名校萊斯大學工商行政管理碩士生畢業,畢業以後先後就職於高通和visa,回國前後visa和高通都先後向他伸出過橄欖枝,希望他進入企業的中國區域公司總部任職。
不過都被民族情節很重的李擎斷然拒絕。
回國以後他的家族雖然惱怒他帶了一個洋媳婦回來,可總是自己的兒子和晚輩,他的父母,爺爺,以及一些在商圈很有成就和見地的長輩們,先後和他進行了帶著談話性質的喝茶聊天。
很輕易的就澆滅了他立刻大展拳腳的芯片情節。
現在國內叫囂著做芯片的也確實不少,有些已經在乾,可實際上是怎麼一回事兒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十隻有九都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騙錢騙經費騙政策和資源傾斜,騙取榮譽和地位而已。
然而國家現在百業待興,正在實現經濟騰飛,到處都要用錢,哪有這麼多的錢砸進這看著就是一個無底洞,而且砸進去還不一定能夠成功的芯片產業?
況且還有這麼多家都摩拳擦掌的要乾芯片,言之灼灼的要以複興民族工業和科技為己任。
那麼這錢和榮譽待遇都給誰,不給誰,都是一個互相爭奪,各不相讓的大問題。
所以隻能采取賽馬的方式。
先給每一家企業或者科研機構投一點錢,再看他們哪匹馬跑得最快,就給最快的加大投資,而跑得慢的放棄死掉了就行了。
這種設計猛一看似乎很合理,沒有什麼問題。
可問題這是做芯片,是一個複雜漫長艱辛海量資金和人力投入的宏大工程,根本就不是跑馬場上麵的賽馬。
厚積薄發這是最基本的道理!
這麼搞隻能逼迫那些本來就動機不純的企業和科研機構,再也沒有一點心思搞科研,而是全力弄虛作假,權力尋租,好騙經費。
而以著李擎這種不願意同流合汙的性格,則是必死無疑!
他的家族假如傾儘全力東拚西湊,也能給他湊出來七八千萬的資金,然而對於芯片行業來說,七八千萬的資金投進來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屁用沒有。
況且他的家族裡麵又有哪個傻比陪著他瘋?
在靠著國家經費支持無路以後,李擎想要繼續自己的芯片夢,就隻有私人公司,或者公私界限並不分明的政策扶持性公司。
他最先看中的是想象力。
想象力現在在亞洲排名除了本子以外亞洲第一,年營業額176億,純利潤5億,利潤率3%。
利潤低得簡直令人發指!
而且想象力拿著政策給予的大量扶持和紅利,但是卻讓國外廠商拿走大部分的利潤,李擎相信想象力在心裡麵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不能長久忍受這種欺淩。
不過他父親在知道了他的想法以後,給他看了兩篇文章。
一篇是99年9月10日《中國青年報》的報道《各說十年恩怨》。
‘貸款給港方負債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