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給我,隻要打個電話和我說一聲,他丟失的錢找回來了,就行了。那以後就還是一個,可以保持聯係的朋友。”
“還隻是朋友?”
“對。”
文燁沒有問‘要是他不和你說,更不會提還你錢怎麼辦?’,因為根本就不需要問這個問題。
——
餘雲偉懷著複雜又雀躍的心情,洗了個澡,躺在床上。
他拉開了窗簾,讓弦月清幽的光照進來,在他的枕頭邊,就放著那厚厚的五摞五萬塊錢。
他父親,付慶威的小舅,小舅母,先是在江城最好的醫院搶救治療了一個多月,重症監護,手術,植皮,——花了四五十萬。
然後轉到山城市最好的醫院住了一個月,花了快二十萬。
在西區醫院住了半個月,花了六萬。
最後又轉到了鐵東醫院,已經住了十天,三個人花了一萬。
雖然都留下了嚴重的傷疤,還有很多的後遺症,可命總算是保住了,而且醫生估計,再有一個多月就能先後出院。
五萬塊錢,基本足夠了!
——
家裡原本日進鬥金的摩托車行,以低價盤了出去。
兩家服裝專賣店,一家已經燒得目不忍睹,價值二三十萬的西服被燒個精光,而且房子也被商場強行中斷一切合同,無償收了回去。
要知道這兩間大門麵,之前他爸盤下來,隻是轉讓費就掏了九萬。
而且00年的房租八萬塊錢,他爸年末剛交給商場!
另一家位置要差得多的女裝專賣店,等他母親去收錢的時候才知道,父親早就把服裝店送給了另一個狐狸精。
他父親這些年看著很掙錢,可為了女人也是花錢如流水,衣服鞋子化妝品金銀珠寶首飾,摩托車,——
他手裡存折,銀行卡,現金,加在一起還沒有十萬!
原本興旺的人人羨慕的餘家,到現在隻剩下這一棟兩層的小彆墅,以及剛從趙長安手裡要的五萬塊錢。
“你倆,都,都,彆愁,等我好了,咱家,咱家還開摩托車行,一年就,就翻起來了!我再也,不和,不和,彆的女人胡搞了!”
這是餘雲偉父親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聲淚俱下的對他和他母親的保證和懺悔。
其實在說這話的時候他還不知道,不是他‘再也不和彆的女人胡搞了’,而是他‘再也不能和女人胡搞了’,包括他和他老婆也是一樣。
付慶威的小舅,不但對自己狠,對自己紅杏出牆的女人狠,對給自己帶了一頂綠帽子的仇人更加的狠!
不過餘雲偉卻牢牢的把父親的這句話記在心裡,等待著父親出院以後,再次雄起的那一天。
‘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同甘共苦你不在,榮華富貴你不配!’
這是這段時間,看到一張張熟悉又讓他厭惡的臉,餘雲偉心裡麵發出來的最純粹憤怒的呐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