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正沒有再堅持,從明珠到海口,單程四千多裡,近四十個小時的行程,還要渡海,然後去三亞。
他老兩口還真不敢說能做到全程銜接的看著鄭曦。
電話很快打通。
“曉音姐,我師父,就是咱們國內書法界的泰鬥級大師,——”
邊上的鄭文正連連朝著趙長安擺手:“偏居一隅,偏居一
隅,可不敢這麼自大!”
“——就是我師姐在個人情感上受到了一點小挫折,需要看著她等她轉過彎兒,——車廂號是——”
趙長安和米曉音約了過幾天一起吃飯,就掛了電話:“師父,那邊到了臨安站安排兩個人上車陪同,一直送你們到了彆墅再回來。”
“好。”
鄭文正點頭。
“還有這個,需要曦姐按個手印,要是能簽字,唉,算了吧,手印也行,我那裡有她的簽名,臨摹一個也不難。”
趙長安拿出來兩張離婚協議,還有印泥盒子:“他們兩個也沒有什麼財產,比較容易。”
作為一個書法新銳,趙長安模仿一下本來就受到鄭文正鋼筆小凱影響的鄭曦的字,完全是輕而易舉。
現在就缺鄭曦的指紋。
鄭文正接過來,看著上麵‘離婚協議’是個大字,眼睛像是被太陽燒了一下,頓時再也沒能忍住的眼淚嘩啦啦的流。
“老師,長痛不如短痛,等曦姐回來以後就能迎接新生活,不用再處理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長安,你說得對,我這就給她按!”
鄭文正轉身走進軟臥。
不到一分鐘就把按了手印的兩張離婚協議書遞給趙長安,上麵還有著一個小小的筆記本:“你手裡有沒她的身份證複印件?”
“公司裡麵有,老師,這是?”
趙長安隨便打開一頁,隻看了一眼,就詫異的望著鄭文正。
“說來是我在做小人,可許鬆林自從和小曦認識,就一直在耍手段,這些年又這麼對待小曦,我怎麼能不做一點的防備。隻可惜許鬆林這些年一直都很謹慎,有很多的東西我和小曦都不知道。當然,在金錢上麵他也不是一個非常貪婪的人,可坐在他這個位置上,水至清則無魚,怎麼可能沒有一些灰色的收入和一些插邊球的行為。這些東西時間地點人物禮品,以及所為何由,一五一十的記載的很清楚,雖然不能讓他鋃鐺入獄,可是讓他名譽掃地,把他清除出去總是可以。”
鄭文正說道:“這本筆記,我一直都鎖在保險櫃裡麵,除了我和你師母,連小曦都不知道。之前我不想拿出來,不僅僅是怕你對我這個老師有看法,更重要的是這個啞巴虧我們準備吃了。可,長安,你不是這樣的性格,尤其是你現在拿出來這個離婚協議,我就知道你是要對付許鬆林,當年你還是一個高中生,就把夏文陽打得這麼狼狽,對付許鬆林,我相信你也一樣能行。所以我現在把這個交給你,怎麼用全在你,如果事不可為,你拿著這做籌碼和許鬆林談,能爭取多少利益,就爭取多少利益。”
趙長安這時候才有點醒悟,在前一世許鬆林在鄭文正夫婦去世了以後,對鄭曦和鄭家為什麼那麼的絕情和狠。
而且這也可以從側麵印證到,鄭文正夫婦的離世,應該是事前沒有料到的突發情況。
所以才讓許鬆林拿到了這個日記本,卻沒有落在鄭曦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