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
“我實驗過了,不然我會這麼說。李老當時在場,李娟兒也在,不過沒讓她走近,她隻看到我和李老的動作,並不明白我們是在乾什麼,更不知道這個結果。這是讓她將來萬一有著一些不好的想法,昨晚的實驗也讓她知道她父親臨終前已經知道。其次就是蒙學棟肯定會問李娟兒,讓他知道我和李老已經做了這個實驗。”
“你說說李老頭在心裡麵會不會認為是你在故意的陰他?”
“是不是已經沒有一點的意義,當時是他主動去擋,李娟兒也在場看到,不管這個實驗的結果是什麼,然而他自己主動選擇去擋,這就是他的選擇。”
文燁說道:“所以我欠他,才同意把你拉進來結拜。”
“好處就是這個石頭?”
趙長安光著膀子,示意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金鏈子和那粒金綠貓眼石吊墜:“戴著真彆扭,李老頭說戴一個月就行了,以後是繼續戴還是扔了砸了送人或者壓箱底,怎麼都行。”
“是給那隻黑貓定位,好熟悉你身上的氣味兒。”
“這麼神奇?我要是喂它一條魚,會不會更加對我有認同感。”
“它隻吃活的,也不叫黑貓,叫猞猁。貓命有九,係通、靈、靜、正、覺、光、精、氣、神。”
“就是說我不但成了鏟屎官,而且還有可能因為飼養保護動物惹麻煩?”
趙長安直搖頭懊悔:“這就是你說的又便宜不占是傻比。”
“你不是一直對黨晨穎心懷愧疚,想著以不用陰陽調和的方式恢複她的智商麼?”
文燁的話聽得趙長安心裡一震,滿臉的驚訝,——這也能行?
——
當晚,蒙學棟在夜色中騎著一輛自行車,趕回了山裡。
“你可真夠迂腐,騎著自行車過來!”
李老頭看得直皺眉。
“這個點兒深山野嶺的,你就是給出租車一千塊錢他也不敢過來,怕有命掙沒命花。我在臨安順了一輛摩托車,半道沒油了,就和一個騎自行車換了。”
蒙學棟說得一臉的自然,聽得趙長安直望李老頭,這就是你說得是一個可以被世俗約束的人,而且會很有底線,不會跨越?
“大丈夫不拘小節。”
李老頭哈哈一笑,揭過這個話題。
趙長安算是看出來了,彆看一開始李老頭各種雲裡霧裡,說得好像他和文燁是個惡人,他和蒙學棟都麼純情善良似的,其實在世人的眼睛裡麵和評判,他和文燁才是好人,這一老一少兩個貨絕對不是善類。
吃過很晚的晚飯以後,已經是月在中天。
趙長安,文燁,蒙學棟,李娟兒,報生辰,立長序。
蒙學棟當了幾年老補,而且上學又晚,今年二十五歲,文燁二十三,趙長安二十二,李娟兒二十。
然後就是一係列的流程。
趙長安不耐煩和蒙學棟擠一張床,就和文燁睡在院子裡,兩張長條凳一個竹簾子,山風吹拂,也沒有蚊蟲,睡得竟是無比的安穩。
一覺醒來,院子裡漂浮著淡淡的薄霧,房子後麵的山巒被雲霧遮蔽,往前望的視野隻能看到停在院子竹籬笆外麵的車子。
各種鳥雀在雲霧裡麵鳴叫著,聲聲悅耳。
“李老頭掛了吧?”
趙長安沒敢說出來,隻是用眼睛望文燁。
文燁搖搖頭,趙長安知道他是說‘我也不知道’,而不是說‘還沒有掛’。
“咯吱~”
堂屋門被從裡麵推開,李老頭佝僂著身子走了出來,高興的說道:“這天涼快!”
趙長安又望了一眼文燁,文燁用眼神示意,‘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