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李老頭已經長眠在那處向陽的村裡山坡墳地,和李老頭嘴裡麵那個‘大字不識一個,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長得五大三粗,睡覺打鼾如打雷,沒有一點的情趣,做得酸辣疙瘩湯卻很正宗的女人’的墳塋,並排挨在一起。
這結拜的三兄弟也算是完成了一件事情,在李老頭入土為安以後的黎明,就驅車返程。
而那隻猞猁依然宿在李娟兒房子後麵那個其實很深的石鐘乳山洞,吃在山野大河,隻不過自從那天趙長安獻出來一滴血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
而在前兩天,趙長安和文燁,蒙學棟已經把那十六個烏突突的老紫銅皮箱子,以及李老頭多年積攢的家當一起搬進了更深的山洞裡麵。
因為岩溶地質,這個山洞裡麵有著大量的分支和裂痕,雖然都不深,不過卻有著很多的小溪,彙聚的溪水又通過更深的岩溶裂縫流走,據說東麵那條大河有很多的河洞,裡麵湧著清水,這些溪水極有可能有地下河流和那條大河相連。
雖然這十六個箱子都被切掉了鎖鼻子,可無論趙長安和蒙學棟,都沒有打開來看,因為文燁既然沒有說話,那就還是彆手賤為好。
其實按照嚴格的說,這些財產屬於文燁的奶奶,想來文燁也是要和他奶奶對賬以後,再做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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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燁開車,趙長安坐在副駕駛位置,蒙學棟坐在後排,一路搖搖晃晃的駛出群山。
“老三你走得有點早了,按照道理你應該過了頭期以後再走,還是頭期你回來?”
蒙學棟覺得趙長安和他倆一起這麼急匆匆的離開,絕對不合適,之前不說是尊重趙長安的選擇,不能仗著自己是結拜大哥就強行阻止趙長安回明珠。
畢竟趙長安現在是一個掌握著幾家公司,身家數億的大老板,事情也多。
現在說出來是因為趙長安已經出山,而且他認為這裡沒有外人,也不會因為這些話引起李娟兒對趙長安有看法。
隻是想提醒一下趙長安,讓他回明珠以後安排好時間,過幾天等到李老頭的頭期的時候回來一趟,這樣就合情合理。
“不知道為啥,我每次過那片坡的時候,就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發涼,總覺得好像有人在那片墳地的荒草野林子盯著我一樣的彆扭。”
趙長安主動的提出來這個問題把話題岔開,不過也確實想知道在這裡生活了近十年的蒙學棟,有什麼見解,同時很明確的說道:“四天前我經過那片山坡,在心裡麵發了誓,事無再三,反正我是不回再進山了。”
“太子,你有這種感覺麼?”
這時候老二在很多的低級話裡麵,已經帶了一些身體特征。
尤其是在港島的商業片裡麵,更是一種特指的低俗,蒙學棟在港大上了兩年大學,還是一個很講究的人。
所以就沿用了趙長安有時候對文燁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