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內容是說她父母每天走街串巷的收破爛,一路吆喝著‘收破爛嘍~,誰家有破銅爛鐵廢紙啤酒瓶子健力寶罐子——’,天熱自己父母的嗓子都喊啞了。
看到這一幕,她在心裡暗暗發誓,等到自己以後有錢了,一定要給父母買一個小喇叭,就是那種能夠提前錄音的小喇叭,這樣她父母再去收廢品,就不用扯著嗓子不斷的喊‘收破爛嘍~’
當時聽得趙長安直笑,就和農夫當了皇帝天天吃饃夾肉一個人道理。
隻不過變成了農夫的兒子看到父親麵朝黃土背朝天這辛苦的一幕,立誌要敢叫日月換新天,當了皇帝以後天天叫老爺子吃饃夾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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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十年前改革開放初期,由於時代的特有屬性,國內的工業產品基本都是供不應求,買電視,電扇,冰箱,洗衣機,收音機,縫紉機,這些家電和商品不但要掏錢,還得有專門的票。
這種情況反應到市場上麵,就成了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暫時並存。
同一產品有兩個價格,分彆是計劃內部分實行統配價,購買需要憑票或者關係,同時企業超計劃自銷產品並按市場價格出售,形成了特殊的價格雙軌製,實現了企業和國家的共贏。
由市場定價的市場價格,往往比統配價高一兩倍,在價格雙軌製和商品短缺的作用下,倒爺這個職業順應出現。
83年的時候,第一批倒爺出現在燕京和鵬城,前者是依托資源尋租,後者是憑借著寬鬆的商業氛圍和對外開放的窗口效應,做信息差下區域商品供求關係不平衡的搬運工。
這些運勢而生的倒爺們,搞到平價的緊俏產品,通過層層轉手加碼,最後以較高價格在市場上出售。
86年的時候全國有各種公司36萬多家,其中25萬多家是在流通領域混飯吃,也就是傳說中的皮包公司,不少人因此掘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走上了發家致富的道路。
而倒爺這個名詞,也成為了社會上有本事,有門路,能掙大錢的象征。
雖然唾棄,可也羨慕。
就拿這些票販子來說,火車票,汽車票,飛機輪船票,還有演唱會的票,醫院專家號,——隻要能夠在裡麵的流通環節中產生溢價,都會讓他們聞風而動視為肥肉。
而在其後,在互相的紛爭之中,逐漸達成一個暫時動態的均衡或者妥協,分吃蛋糕或者劃分勢力範圍。
說實話,這些倒爺其實就是一群蛀蟲,然而即使再過二十年,這個群體卻依然活躍在市場上麵。
不過隨著火車票,汽車票,飛機輪船票的實名製,醫院的專家號也可以在網上進行遠程掛號,而且也采取了實名製,這些黃牛才退出了這兩個領域,轉戰彆的市場。
趙長安在前世看到了一個新聞,周董的演唱會門票被一群票販子炒到五六千甚至七八千一張,而且絕不降價,一直等到演唱會開始,竟然把手裡麵積壓的價值一千七的票燒了。
所以對於一個現象,千萬不要冒然的給予下非白既然黑的武斷結論,有句話說存在即合理,你覺得不合理其實隻是你自己的個人認為,這些倒爺的存在,至少加速了國內購票實名製,加強了交通運輸中的出行民眾的安全。
而且似乎越來越變得走奢侈品路線,不坑沒錢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