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彩早晨起床,就直接在和臥室連著的一間衛浴室裡洗漱。
洗漱完畢,她看了一眼時間,清晨6:33。
這個時間她母親單嬙,應該在省城剛洗漱完畢,正常時間上午10點多一點能夠到山城。
“咦?”
從起床的時候,單彩就總感覺臥室裡麵怪怪的。
有些不協調。
這時候看向書桌,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
她飛快的走到門邊,輕輕一擰。
果然,
單彩可以絕對確定,昨晚自己反鎖住了臥室門。
現在居然一擰就開。
這讓她有些意外的小惱怒,也有些意外的高興。
心裡可以確定兩件事情,
第一,她媽媽昨晚就過來了,而且進臥室看了自己,拿走了書桌上的那半闕詞。
第二,她爸爸私下不經她允許,就偷偷的改了門鎖!
——
因為單嬙過來,早晨一向愛睡懶覺的單少威也早早起床。
而說是在二樓隔壁陪單彩,事實上幾乎每晚都在一樓和單少威滾床單的喬嘉藝。
昨晚也老老實實的呆在二樓,大清早就在廚房裡麵忙碌著做早餐。
“老牛你的錯誤,就是對單彩過分毫無原則的包容溺愛,你明知道翻牆是不對的,就是牆不塌,萬一摔倒了怎麼辦?文姐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還叫不醒你!
——可你就是不忍心,對單彩毫無原則的一味妥協。
她去年砸蕭子傑那一磚頭也是,你還掂著瓦刀要去搞事情,事情本來可以用另一種更好的方式來處理。——
你難道還要我來教你,無原則的溺愛,不是在幫助單彩成長,反而有可能會把她放在危險和不當的環境中!
如果牆倒了,我就問你,牛蒙恩,你怕不怕?
你現在還後怕不後怕?
還有那個趙長安,逃學打架吸煙喝酒,成績倒數還是一個惹禍精。
這樣的人和你閨女產生交集,我是對單彩很有信心。
可你不怕喂出來一條白眼狼,這樣的事情,你見得還少麼?
市建的夏長海夫婦過來抹灰本沒有什麼,可你居然把趙書彬這尊大神也招進來了,不是牆塌這事兒我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說你倆好!”
單嬙一口氣訓了男人半天,
說得有點口渴。
牛蒙恩連忙把微涼的茶水又添了一點熱水,倒在手指上麵試了試溫度。
殷勤的遞給單嬙。
賠笑著解釋:“現在那小子和彩彩都是各走各的路,他也很知趣兒,都不說話。
咱們到山城來搞開發,當地建築業都把咱們當成奪食的過江龍,和他們之間基本很少聯係。不是查這小子,我和少威都不知道趙書彬居然在工地上班。
雖然那惹禍精是惹禍跺倒了院牆,不過也算是無心把壞事辦成了好事兒,我今天就把趙書彬夫婦開了,多開兩個月的工資。
薔薇,你看行不行?”
“現在咱們要和夏文陽爭府河北邊的那塊地,你要是現在開了趙書彬,外邊會怎麼說?那你還有啥底氣和他爭?”
單嬙想了想:“他們今天不是小星期麼,你晚上安排一個地方,我請他吃飯,算是感謝,就在閱江樓吧。”
“隻他一個,不喊他父母?”
牛蒙恩有點不確定。
“喊他父母乾啥?”
單嬙奇怪的望了老公一眼:“夏文陽這個人很厲害,和斐平江這兩年走得很近,而且性格睚眥必報。
趙書彬有才能是不錯,不過天下比他有才憋屈著等機會的人多著去了,犯不著為了一個將才,去和夏文陽硬掰。”
“老婆大人,小的明白了。”
牛蒙恩一臉低眉順目。
看得邊上的單少威,無聲的嗤笑了一聲自己軟骨頭的姐夫。
“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