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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1號夜自習,五摸的成績下來了。
果然,
上次趙長安的語文成績,不過是曇花一現,這一次就露了原形。
416分,631名。
標準的山城農專的成績。
而文燁503分,389名。
這成績勉強上一個山城師院。
於是,
日子繼續有條不絮的走。
6月11號。
趙長安在工地上看到了牛蒙恩,紀連雲,陶龍榮。
三人帶著秘書助理司機,還有光州縣建委的幾個領導,市建委的一個副主任,過橋去了府河北岸地塊。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是那麼的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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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
曾曉曉和母親邱金慧來到明珠,一轉眼都一個多星期了。
她住在東江邊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十一樓,窗外風光秀美,內部有客廳,衛生間,浴室,彩色大電視,電話。
不過每天的房費都是讓她結舌的六百塊錢。
這些天裡,邱金慧幾乎很少在酒店,曾曉曉就一個人在屋裡複習,準備迎接高考。
她問幾次母親,老在這裡乾什麼,不過她母親隻是讓她好好複習,彆管不相關的閒事。
“嗚嗚~”
站在窗前,望著碧色大江上麵如織的輪船。
曾曉曉突然無比的思念起那張臉龐。
他的嘴,他的唇,他的擁抱和溫暖,他的霸道和帶著一點點漫不經心的邪魅微笑。
“長安哥:
見字如麵,我和媽媽已經來明珠一個星期了,住在旅社裡麵,外麵就是美麗的東江,夜晚更是滿江燈火璀璨如畫。可這,怎麼也比不了我對你的思念,——”
6月19號,夜。
趙長安回到大院,習慣性的看了一眼。
曾家依然漆黑著燈光。
自從曾曉曉母女去了明珠以後,曾春鳴晚上都沒見回來過。
趙長安聽鐘連偉說,曾春鳴在服裝市場勾搭上了一個離了婚的少婦,兩人如膠似漆。
“爸媽。”
趙長安推開了屋裡虛掩的門,滿屋子炒菜的香氣。
桌子上已經放上了飯菜,
還有一封信。
“曾曉曉從明珠寄過來的,好好用心學習吧,還有幾天就高考了!”
以著張麗珊的性子,絕對會把信偷偷的打開,然後等到高考以後再看情況,看有沒有必要拿出來。
不過被趙書彬製止了。
心裡麵很不舒服。
“這都20多天了,還沒回來,不高考了?”
趙長安奇怪的拿起了信,看到封口完好,心裡猛地一輕鬆。
作為一個19歲的成年兒子。
假如女孩子寫得信,被父母毫不講人權的撕了看了。
自己是該怎麼辦呢?
想想就挺頭疼的。
“你們不是鬨僵了麼,她怎麼還給你寫信?”
趙書彬不解的望著兒子。
“哼!”
邊上的張麗珊冷哼一聲。
心裡鬱悶的想著,自己兒子都把人家姑娘禍害了,‘還鬨僵了?’都已經成了你準兒媳婦了!
“她一開始年紀小,被父母一蠱惑就認不出好歹,上次喬三故意壞她的名聲,弄得她學都上不成了,幡然醒悟了唄,知道了好壞美醜。”
趙長安摸了摸信封,真厚。
裡麵顯然寫了不少張的信紙。
夜,寂靜。
看完信的趙長安,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總感覺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
最簡單的一點,
在這個時候,邱金慧發神經,跑道明珠乾什麼?
“陶總有一個好姑娘啊,這成績清北都是手到擒來。”
“嗬嗬,她已經定了,去明珠老家。”
4月30號在閱江樓頂樓,紀連雲和陶龍榮的這兩句對話。
在黑暗裡,如同一道雪亮的巨斧。
狠狠劈中了躺在床上的趙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