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手風骨嶙峋,遒勁的小楷,讓她看得久久不能平靜。
之後,隨著她下令手下調查,挖掘出來趙夏兩家更多的恩怨糾葛。
她才是第一次不帶著有色眼鏡,真正的欣賞這個叫做趙長安的大男孩。
然後,
單嬙依然清晰的記得在8月4號的清晨,當時她和小彩正在家裡吃早餐,當老牛把電話打過來,說趙長安考了全省理科第一的時候。
自己心靈的震顫,一種過電似的麻栗,從頭皮延伸到腳跟。
這樣一個乾乾淨淨,帥氣中略微帶著不遜的鋒利的大男孩。
這三年是如何的負重和隱忍,才終於在今天這一刻爆發。
那種烈焰熔漿般的炙熱,能把多少人的心焚燒成灰燼!
在那一刻,單嬙看到自己這個山崩於麵前依然麵不改色的姑娘,手裡的筷子都不受控製的掉在桌子上麵。
聯想到老牛偷偷告訴她,在趙長安貼大字報的那天晚上,自己姑娘讓司機把車子開進一高,在停車場整整等了一個多小時。
她才恍然覺悟,姑娘長大了。
未來還很遙遠,又有誰能說得清,
也許隻是很多種可能中的一種可能。
但是已經對趙長安母愛泛濫的單嬙,卻是非常不介意那種可能。
所以從那時開始,單嬙就已經開始為自己的姑娘默默加分。
要知道在她們這一代的競爭,
也可以有自己驕人的事業。
然而歸根結底的幸福與否,還是要回歸家庭,女孩子之間爭奪理想伴侶的競爭。
——
趙長安一首彈完,周圍裡三層外三層圍觀的觀眾一片掌聲。
“你是不是叫趙長安?”
人群裡麵一個大男孩,越看趙長安越眼熟,忍不住大聲的問。
“趙長安?”
“不是吧!”
“還真像!”
人群一陣騷動。
“對我是趙長安,”
趙長安坦然承認。
“哄——”
圍觀的人群,頓時一片嘩然,有的拿著照相機的,甚至已經激動的朝著趙長安拍照。
“趙長安,許一傑說你,是真的麼?”
這次是一個女學生大聲的問。
總的來說,這些大學生們就像趙長安一樣,不管外表千變萬化,然而依然有著一顆純真向善的心。
即使是質問,也沒有把‘剽竊’這個詞說出來。
瞬間寂靜,
等待著趙長安的回答。
“當~”
趙長安阻止了劉奕輝,環視一周,看到有幾個年輕人帶著錄音機。
“你們的錄音機可以錄音麼?”
“可以!”
一個小胖子高舉著手裡的錄音機:“進口的索尼!”
“哈哈~”
引起一陣哄然的嘲笑。
“會掛帖子麼?”
“小意思!”
“行,能不能開始錄?”
“他那太遜,我攝像機全程!”
人群後麵擠進來一個拿著數碼攝像機的家夥,腰帶上麵的摩托羅拉GC-87C尤為紮眼。
“謝謝了,許一傑說那天他寫了《那些年》,那麼這首呢?你咂正不默契,真想晚上請人家吃饅頭哈?”
趙長安踢了劉奕輝一腳。
“嗯?嗯嗯嗯嗯嗯!”
劉奕輝忙不迭的從帆布包裡麵拿出他的陶瓷飯碗,先把那個女孩子給他的一塊錢紙幣放了進去。
“唱得好,有賞!”
一個好事者在人群裡麵大喊。
“哈哈~”
引起一片笑聲。
在笑聲裡,
“下麵是我的一首新歌,名字——‘春風十裡’。”
趙長安開始了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