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鬱本想再回鏡月穀碰碰運氣的, 就算依舊拿不到血玉靈芝, 多采些黑暗屬性的靈藥養養冰火麟龍也好。境月穀五十年開一次, 每次三季。
她先是頭一批進去的,現在回去, 差不多正好能趕上第二批。
“……”
季鬱剛準備出發,猶豫著還是掉了個頭往回走。
身邊帶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凡女。她區區元嬰修為,平時能橫著走, 在深不可測的穀裡卻僅僅是勉強自保的水平。
季鬱既然半利用半哄騙地把人出來了, 肯定是要負責的。
“我們去越國。”
“好啊。”
花曉裳也沒有問為什麼, 眼眸如星, 唇不點而紅,笑著連連點頭時耳垂的掛飾跟著顫顫閃閃,漂亮得晃人眼。
季鬱看得一呆, 半響才移開目光, 低頭掩飾性地摸了摸鼻子,“你可彆對彆人那麼笑……”
“怎麼了嗎?”花曉裳無辜地眨眨眼,臉湊近她, 白皙如玉般的手指輕點點她的臉頰軟肉, 語氣似很平常, “你臉紅了。”
“這天氣有點熱。”季鬱拿手扇扇風。
她眼神閃躲,內心有種出軌的強烈愧疚感。
“哦?”花曉裳聞言揚了揚唇, 眼神玩味,“可現在是寒冬時節。”
“我們修仙之人體格不同,特彆像我這種火屬性的修士, ”季鬱召喚出飛行法器,麵不改色地胡謅說,“天氣越寒我約覺得熱。”
季鬱的飛行法器是一抹綢帶,禦風而行,隱於雲間。附加了各種術法後既漂亮又實用,屬於最好的飛行法器之一,缺點是隻能站著。
為了方便她坐得舒服,季鬱從空間戒指裡的辟火毛毯取出來包裹著飛行法器。
抬手撚訣,優雅輕逸的綢帶,就這樣化為外型華麗的浮艇。
以火焰填充著避火毯緊緊地貼在法器周圍。
“……”
花曉裳忍不住偏了偏臉,輕笑一聲。
“來彆怕,我帶你上去。”季鬱自然地去牽她的手,帶著她坐上飛行法器,撚訣趕路,“我們不著急趕路,沿著再去各地逛逛可好。”
“好。”她當然沒有意見。
花曉裳打量著身後舒服的靠毯,明明是以強攻擊力著名的火屬性能力,在她手上卻運用百變,語氣有些感歎,“你怎麼……總這般有意思。”
她坐上飛行法器卻表現得那麼淡定,季鬱不覺得奇怪。
畢竟小美人是魔宮出來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法術應該都見過一些。飛行寶器雖然稀罕,但也不算太少見。
“嗯?有趣甚麼,”季鬱邊操控著飛行方向和速度,邊轉過臉,彎唇帶出淺淺酒窩,“小妹妹說有趣就是有趣吧。”
叫她小妹妹就很有趣了。
花曉裳低頭抿住笑。她閒閒地坐在飛行法器上,探頭望著風景,托著下巴,“我好久沒出來過了,外麵有什麼新鮮有趣的事兒嗎?”
季鬱:“……我想想。”
她支支吾吾了會兒,歎口氣,無奈地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啊。”
花曉裳睨了她眼,忽地說:“你瞧瞧我有沒有天根,如果有,也教教我仙術吧。”
“美人你都不知道自己……”季鬱有點意外,亙古大陸的凡人在孩童時期都會接受次統一測驗,又記起她說過自己從小被抓走,忙打住話。
怕讓她想起不好的回憶來。
“好,我給你看看,”季鬱握住她的手,一絲靈氣隨著經脈探入她體內,片刻後,有所感覺,“可以修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