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還債10(2 / 2)

他樂意不樂意,都得為她收拾一間房間出來。

白靜祺端著半盤橙子,回了房間。

坐在電腦前,把餘下的橙子吃完,仍然不解氣。

不僅不解氣,這會兒沒有那張清麗靈秀的臉龐在麵前晃著,心裡的怒氣反而加深了。

搞什麼飛機?

他花了一百萬,倒是買了個祖宗回來?

拿出手機,撥打程四的電話。

“喂,白少。”電話很快接通了,傳來男人諂媚的聲音。

白靜祺轉著叉子,懶洋洋的,帶著一點不高興的聲音響起:“一百萬花的開心嗎?”

“開心,開心!”男人連忙答道。

白靜祺冷笑一聲,道:“但你送來的女人,我用著不開心。”

嘴裡殘留著橙子的香甜,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邪門的女人,買個橙子都那麼甜。

“什麼?”電話那頭,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忙說道:“她不聽話?那我教訓她!”

轉叉子的動作停下,隨即又恢複。

白靜祺皺著眉頭,聲音淡淡:“隨你。”

掛了電話。

身子往後一倚,兩隻腳搭在桌沿上。

雙手交疊在腹部,望著天花板。舌尖掃過口腔,清除著殘留的橙子香甜味道。

教訓她?為什麼不?

她膽大包天,擺了他一道又一道。

很快,韶音接到程四的電話。

“阮明音,你爸爸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男人在電話裡怒吼。

韶音把手機拿遠了一點:“我要他的手乾什麼?”

能做飯,能洗衣服,還是能倒垃圾?

一隻除了賭錢,什麼都不會的手,她要來做什麼?

電話那頭,程四一愣,隨即大怒,說道:“行,你等著!”

十分鐘後,韶音接到了阮大勇的電話。

“喂。”她接通電話。

“阮明音,你想死啊?!”電話裡,聲音非常嘈雜,呼喝聲,拳打腳踢聲,男人的痛叫聲。

挑了挑眉,韶音說道:“你又賭呢?”

“你管老子?”男人的聲音裡摻雜著斷斷續續的痛叫聲,顯然那些拳打腳踢的聲音,是落在他身上的,“讓你好好伺候白少,你乾了什麼?!”

“哎喲,彆打了!”話落,他慘叫一聲,衝著什麼人哀求。

不多會兒,電話被一個陌生男人接過去:“阮小姐,不想你爸爸被打死,就乖乖聽話。”

伴隨著的,又是一聲拳腳落在皮肉上的聲音。

“嘶。”小灰吸了口氣,“他真的在挨打。”

不是演給她看的。

剛才程四掛了電話後,立刻叫人去找阮大勇。找到之後,二話不說,先狠狠打一頓。

“嘖。”小灰發出一聲,“他們可真狠。你爸爸已經被打得內臟出血了。”

不僅如此,阮大勇的左腿脛骨和兩根肋骨,都有了斷裂的跡象。

“馬上去跟白少認錯,聽到沒有?”男人被打得太疼了,急不可耐地嗬斥道。

“不去。”韶音聲音漠然。

阮大勇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驚愕半晌:“你,你不孝!”

哪有眼睜睜看著爸爸挨打的?

“嗯。”韶音掩飾都懶得掩飾。

她是一個賭徒的女兒。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她的爸爸是一個賭徒,是一個氣死了妻子、把女兒賣給賭場老板的人渣。她的血液裡,有一半流淌著這種卑劣的因子。她不孝順,很奇怪嗎?

不僅不奇怪,還很合理。

甚至沒有跟他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乾得漂亮!”小灰道。

這種垃圾爸爸,為什麼要孝順他?

他不賭錢,什麼事都沒有。妻子會活著,女兒會以優異的成績考進大學,擁有一個光明的未來。現在這樣,都是活該!

阮大勇又打了幾次電話,韶音都沒接。

她沒有拉黑他。阮大勇如果想打電話給她,會借手機給她打,她拉黑一個號碼,還有彆的號碼。

沒必要。

賭場內。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爬不起來。

他蜷縮在地上,試圖去抱程四的腿。被程四一腳踹開,頓時打了兩個滾。

他不敢抱怨,爬回來,跪在地上,哀求地說:“那個死丫頭片子,她不聽話啊!”

程四滿眼輕蔑和厭惡地看著男人,像瞧一條癩皮狗。冷冷看他一眼,便收回視線:“帶他下去。”

既然親情對她不管用,程四就要采取彆的招數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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