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樂意不樂意,都得為她收拾一間房間出來。
白靜祺端著半盤橙子,回了房間。
坐在電腦前,把餘下的橙子吃完,仍然不解氣。
不僅不解氣,這會兒沒有那張清麗靈秀的臉龐在麵前晃著,心裡的怒氣反而加深了。
搞什麼飛機?
他花了一百萬,倒是買了個祖宗回來?
拿出手機,撥打程四的電話。
“喂,白少。”電話很快接通了,傳來男人諂媚的聲音。
白靜祺轉著叉子,懶洋洋的,帶著一點不高興的聲音響起:“一百萬花的開心嗎?”
“開心,開心!”男人連忙答道。
白靜祺冷笑一聲,道:“但你送來的女人,我用著不開心。”
嘴裡殘留著橙子的香甜,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邪門的女人,買個橙子都那麼甜。
“什麼?”電話那頭,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忙說道:“她不聽話?那我教訓她!”
轉叉子的動作停下,隨即又恢複。
白靜祺皺著眉頭,聲音淡淡:“隨你。”
掛了電話。
身子往後一倚,兩隻腳搭在桌沿上。
雙手交疊在腹部,望著天花板。舌尖掃過口腔,清除著殘留的橙子香甜味道。
教訓她?為什麼不?
她膽大包天,擺了他一道又一道。
很快,韶音接到程四的電話。
“阮明音,你爸爸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男人在電話裡怒吼。
韶音把手機拿遠了一點:“我要他的手乾什麼?”
能做飯,能洗衣服,還是能倒垃圾?
一隻除了賭錢,什麼都不會的手,她要來做什麼?
電話那頭,程四一愣,隨即大怒,說道:“行,你等著!”
十分鐘後,韶音接到了阮大勇的電話。
“喂。”她接通電話。
“阮明音,你想死啊?!”電話裡,聲音非常嘈雜,呼喝聲,拳打腳踢聲,男人的痛叫聲。
挑了挑眉,韶音說道:“你又賭呢?”
“你管老子?”男人的聲音裡摻雜著斷斷續續的痛叫聲,顯然那些拳打腳踢的聲音,是落在他身上的,“讓你好好伺候白少,你乾了什麼?!”
“哎喲,彆打了!”話落,他慘叫一聲,衝著什麼人哀求。
不多會兒,電話被一個陌生男人接過去:“阮小姐,不想你爸爸被打死,就乖乖聽話。”
伴隨著的,又是一聲拳腳落在皮肉上的聲音。
“嘶。”小灰吸了口氣,“他真的在挨打。”
不是演給她看的。
剛才程四掛了電話後,立刻叫人去找阮大勇。找到之後,二話不說,先狠狠打一頓。
“嘖。”小灰發出一聲,“他們可真狠。你爸爸已經被打得內臟出血了。”
不僅如此,阮大勇的左腿脛骨和兩根肋骨,都有了斷裂的跡象。
“馬上去跟白少認錯,聽到沒有?”男人被打得太疼了,急不可耐地嗬斥道。
“不去。”韶音聲音漠然。
阮大勇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驚愕半晌:“你,你不孝!”
哪有眼睜睜看著爸爸挨打的?
“嗯。”韶音掩飾都懶得掩飾。
她是一個賭徒的女兒。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她的爸爸是一個賭徒,是一個氣死了妻子、把女兒賣給賭場老板的人渣。她的血液裡,有一半流淌著這種卑劣的因子。她不孝順,很奇怪嗎?
不僅不奇怪,還很合理。
甚至沒有跟他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乾得漂亮!”小灰道。
這種垃圾爸爸,為什麼要孝順他?
他不賭錢,什麼事都沒有。妻子會活著,女兒會以優異的成績考進大學,擁有一個光明的未來。現在這樣,都是活該!
阮大勇又打了幾次電話,韶音都沒接。
她沒有拉黑他。阮大勇如果想打電話給她,會借手機給她打,她拉黑一個號碼,還有彆的號碼。
沒必要。
賭場內。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爬不起來。
他蜷縮在地上,試圖去抱程四的腿。被程四一腳踹開,頓時打了兩個滾。
他不敢抱怨,爬回來,跪在地上,哀求地說:“那個死丫頭片子,她不聽話啊!”
程四滿眼輕蔑和厭惡地看著男人,像瞧一條癩皮狗。冷冷看他一眼,便收回視線:“帶他下去。”
既然親情對她不管用,程四就要采取彆的招數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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