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有職業道德啊!
拿誰的錢,為誰辦事,不用擔心她背叛。
蔣依蘭理都不想理她。
韶音住回去的第一天,見到了蔣達。
“謝謝你送的漫畫。”他對她很客氣,沒有因為她是被蔣依蘭抓來的,就冷眼以對。
他知道她能吃,還知道她喜歡餐後吃水果,讓李進每天給她送飯,當天的新鮮水果也給她帶一些。
“你安心住著。”他說道,“不會有人為難你。”
如果她夠聰明,就會跟之前一樣,老老實實,不作妖不搞事。這樣的話,在薄晉言贖她之前,在蔣家的日子不會難過。
“我記得了。”韶音對他點點頭。
她安心扮演一個被搶奪,被利用的籌碼。
主要是也沒什麼給她摻合的了。
薄晉言那邊,不用她多說什麼。而蔣依蘭這邊,她再說什麼,短時間內她也不會聽了。
五天一晃而過。
“爸爸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這天,蔣依蘭嘟著嘴,第三次撥號。
然而,仍然沒有撥通,電話裡傳出無法接通的提示音。她放棄了,改為撥打蔣達的電話。
隻是,撥打了幾次,也沒有打通!
“去哪兒了?”她盯著手機屏幕,皺著眉頭自語。
三天前,蔣聞誌出去辦事了,蔣達跟他一起。她要支點錢,準備跟蔣聞誌打個招呼。
“小姐!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一個急慌慌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聽得蔣依蘭皺起眉頭,走到門口,斥道:“亂喊什麼?”
才說出口,就見一個衣衫破爛,鼻青臉腫,渾身掛彩,像是被痛毆過的手下跑進來。
她愣了一下,臉色陡然變了,走下台階問道:“出了什麼事?”
她在家裡一向不管事,什麼情況會喊到她這裡來?想到蔣聞誌和蔣達的手機都打不通,蔣依蘭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蔣爺和少爺失蹤了!”
蔣依蘭腦子裡嗡了一下,上前抓住他的肩膀:“你說什麼?什麼失蹤了?在哪裡失蹤的?”
手下的嘴巴張張合合,蔣依蘭一個字都聽不見,她直覺這件事跟薄晉言脫不開關係。
一把推開手下,拿出手機,撥打薄晉言的電話。
很快,那邊接通了:“得到消息了?”
“薄晉言!”蔣依蘭咬著牙,“你把我爸爸怎麼了?”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帶上人,到這個地方來。”
說完,掛了電話。
蔣依蘭的臉龐猙獰起來,猛地摔了手機:“薄、晉、言!”
帶上人?誰?
想都不用想,韶音被蔣依蘭拉上車,駛出蔣家大門。
一陣風馳電掣,半個小時後,韶音見到了薄晉言。
“人我帶來了!”蔣依蘭把韶音往前一推,“我爸爸呢?”
薄晉言對韶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到身邊來,然後看向蔣依蘭道:“跪下。”
蔣依蘭一愣,臉色驟變:“你說什麼?”
這時,韶音已經走到薄晉言身邊。
他抓過她,摩挲她的手腕,發現她並沒有消瘦,抿了抿唇,看向蔣依蘭道:“跪下,認錯。”
居然敢綁他。
居然敢踢他。
居然敢拿韶音威脅他。
這全是蔣依蘭的罪過,她不磕三個響頭,今天從這裡走不出去。
蔣依蘭的臉色變了又變,美麗的臉龐因為憤怒、羞辱而猙獰:“薄晉言,你不要太過分!”
此時此刻,薄晉言成為她生命中最可恨的人。
薄晉言的回答是淡淡挑了下眉。
沒有商量,她今天必須跪。沒有人能招惹了他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蔣依蘭心裡憋氣,異常艱難的處境,打破了她有生以來的認知。她,蔣依蘭,蔣聞誌的女兒,有一天居然需要向彆人下跪,毫無尊嚴可言。
但是為了爸爸,她不能不跪。
忍辱負重,她雙膝一沉,跪了下去,低下頭道:“對不起。”
薄晉言沒作聲。
“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薄先生,對不起。”她又說道。
薄晉言淡淡說道:“滾吧。”
“我爸爸呢?”蔣依蘭站起來,問道。
薄晉言道:“在外麵。”
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蔣依蘭抿著唇,轉身走了出去。
不信他也沒用。爸爸和蔣達都被抓了,靠著她,什麼也做不了。
好在薄晉言還算守諾,蔣依蘭走出大樓,就看到了臉上掛彩的蔣達,以及麵帶疲憊的蔣聞誌。
“爸爸!”她雙眼湧出水光,撲了過去。
樓上。
韶音和薄晉言麵對麵。
正要說什麼,忽然電話響了。韶音拿出來一看,是蔣依蘭打過來的。
看了薄晉言一眼,見他沒阻止的意思,就接通了:“喂。”
“我愛我爸爸,所以我願意為了他下跪。”電話裡,女人的聲音冷誚,“薄晉言可沒有為你下跪,還將你丟給拿槍指著你的人。”
韶音扭頭,看向薄晉言。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