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皺了眉頭,小聲道:“你要乾什麼,難道忘了赤弗長老的吩咐不成?”
“隻是瞧瞧罷了,”這看守連忙退後兩步,嘀咕道,“裡頭的可是位人修,你便不好奇?萬一是無福消受我族血池,想要出來也不一定。”
血池之水藥力頗重,等閒之輩根本無法修行太久,短則三五載,長則七八年,進入其中修行的族人也便都要出來了,再不濟些的,在裡頭撐個一年半載,就會受不住水中藥力,須出來閉關一段時日,等煉化了多餘的藥力,才好繼續修行。
日宮三族之中,有從真嬰期開始就被族老安排進入血池修行的天才,彼時道行尚淺,承受不得太多藥力也是自然,直待往後修為上漲,肉身血氣亦節節攀高,便可完全承受下等血池,繼而受用更高一重的中等、上等血池。
故如今看守之人見禁製有異,便也以為是裡頭的人族道修想要出來,卻又被其口中的赤弗長老給設法攔在了裡麵,一來一去,自也不大想插手這事,遂言道:“她要出來是她的事,又不是我等攔的她,這是赤弗長老的吩咐,我等聽命做事,哪裡管得了其他。
“怕你不知道,我便同你多說幾句,好叫你小子明白,裡頭的人修殺了赤弗長老親子,如今赤弗長老不出手殺她,已是給她極大的臉麵了,隻暗中為難她幾回,到底留了條性命!”
“竟是如此!”那看守之人恍然色變,再不敢插手這事,忙住了口站去一旁,隻當自己從不曾瞧見過禁製上的變化。
趙蓴身處禁製之中,等過一會兒,見無半分回應,心中竟反而安定下來,對這使計之人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
無非是在以外力激發血池之水時做了手腳,叫她隻能煉化一小部分的藥力,若再想受用更多,難度亦不容小覷,那人想用此法讓她知難而退,趙蓴卻不能叫他如願。
欲煉池中藥力,則須沸騰其水,活其血氣。
雖不知日宮之人要如何做到這一步,但對如今的趙蓴而言,亦隻有憑借自己之力加以嘗試。
回想起接引自己的玄衣男子,除卻其冷峻非常的麵容,趙蓴倒不曾對此人有更深的了解,假使就是對方動了手腳,也便意味著玄衣男子本身,正擁有著沸騰血池之水的能力。
此人有通神修為,一身法力絕非趙蓴可比,若他以法力能夠蒸騰其水,趙蓴便無法以同樣的方法做成這事。
換言之,她必須找到不受限於己身修為的法門。
趙蓴平舒一口氣,顱腦之中漸漸清晰起來,倏地,她心頭一動,想著這血池之水的來曆,不覺微微一笑,將力往丹田一打,便催了一簇金焱在手,試著分出一小縷來,往麵前池水落去。
她有異火,名為金烏血火,正是金烏血液所成,與這血池的由來不謀而合,若要激發池中血氣,便沒有比此物更合適的東西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