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過一真嬰弟子,哪能代宗門契定下宗,”趙蓴笑著搖頭,指著契詔道,“這一契約隻以你我二人的名義定下,若昭衍出力助貴派渡過難關,道友再履約不遲。而真正的契定之事,還得等在下傳書一封,讓門中長輩來此。”
她所言自是不虛,昭衍有專司下宗事宜的地處,就在九渡殿之中,趙蓴作為不非山執法弟子,確無法插手於這等事情,不過她背景深厚,又屬太衍九玄一脈,收取下宗對昭衍更無甚不利之處,宗門得知後自也不會推拒此事,便隻需要一位九渡殿弟子,從門中請來契定之物就能成事。
而鐘曇聞言,頓時神色大霽,暗道趙蓴之言,句句都說在了自己心坎上,當即便要打出一道真元,將這口約之契結下。
倏地,她停了手,道:“此地距北地仙山遙遠至極,便不知趙督事門中長輩,何時能來此作下契定?”
趙蓴知她心思,擺了擺手道:“鐘道友不必擔心,我派在咎王嶺中有留有駐兵,上有十位將領,俱都是真嬰修士,那霓山、庾羅兩宗不足為懼。”
鐘曇心頭凜然,隻道仙門底蘊果真深厚無比,哪怕是咎王嶺這般偏僻的地界,也能隨手拿出十位真嬰來駐守,倒還讓人以為此處並不隻有礦場,而是藏了其它什麼東西在。
她聽了這話,頓也沒了什麼顧慮,旋即將那契詔定下,向趙蓴輕笑道:“有趙督事這話,貧道也可心安了,就不知趙督事想要何時動手,也好叫我等有個準備才是。”
趙蓴卻不應她,隻搖頭道:“貴派是為自保投靠而來,便該以後發製人為良策,主動出手反會落了下乘,有仗勢淩人之嫌,倒不如隱而不發,等霓山、庾羅二宗發難,屆時我派自會出兵相助。”
鐘曇信服點頭,目中晃過一絲糾結,看趙蓴的模樣,應當還不知那庾羅教勾結了魔門,不然也不會被動行事。她本想等仙門強者來了此處,再將庾羅通魔一事道出,可今日看來,咎王嶺中足有十位真嬰駐守,就算霓山與庾羅聯手,當也不是昭衍之敵,那這通魔之事,便也沒什麼繼續隱瞞的必要了。
忖度這得失利弊後,鐘曇便乾脆開口,將這些年來槐禪對庾羅教的懷疑說出,隻可惜她手中並無實際證據,趙蓴若想趁勢拔除庾羅,光憑著口頭之言也是無法。
“槐禪道友的懷疑不無道理,實不相瞞,在下對那庾羅教亦有幾分疑心,不過是因初來此處,對山上宗門知之不詳,這才沒有細查罷了,今聽鐘道友所言,那庾羅教竟還有勾結魔門之嫌,這事便不得不查了。”趙蓴端正神色,將此事應了下來。
事關魔門,鐘曇早知趙蓴會答應,心下便也無甚驚訝,她釋然站起身來,隻說若有所需,含光觀必定傾力相助,後才告辭離去,趙蓴喚了伍正前去送行,自己與柳萱對視一眼,登時就聽對方道:
“看來那庾羅教確是問題不小,阿蓴,你打算怎麼查?”
趙蓴心中卻已有了主意,隻是人選還未尋到。她與柳萱交代了自己的打算,這才開始安排細節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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