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站之處不同,所看的東西便大不一樣。夔門一脈怒於趙蓴的囂張姿態,其餘弟子則驚怖於她進境之飛速!
要知道,眼下距離趙蓴修成真嬰,才不過二三十年罷了,夔門一脈前來的弟子足有五人,當中還有一人早已是外煉圓滿,哪怕如此,竟也沒能在她手底下走過一招,俱是劍意一出,就轟然落敗下來!
這豈非意味著,同階修士中,她才突破不久便有以一當十之力!
夔門洞天此回,反倒是成了墊腳石,讓趙蓴於眾人麵前立威了。
“而夔門一脈弟子尚不肯罷休,接連又有十數人上前討教,隻是都敗下陣來,未能逼出羲和上人一劍,”韓暘說到此處,心中豪氣頓生,慷慨激昂道,“我輩弟子的顏麵與名聲,從來都不靠旁人來給,須得是要自己去爭,若旁人不肯低頭服軟,就打得對方不得不服!
“羲和上人,實乃豪傑也!”
見馮蕪仍有糾結之色,此回卻是馮茴按捺不住了,她上前一步抓了兄長臂膀,大聲言道:“兄長還在顧忌什麼,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個不怕他夔門洞天的人,若錯過了這次,來日可還能有如此良機?
“你我受那廖成吉的爪牙所阻,不僅沒能去得福地,還不得不將洞府開辟到山腰之處來,這些年錯失過多少機緣尚且不表,我知兄長愛護族人,可兄長有無想過,如若我二人無法在內門立足,他日待三叔祖不能庇護宗族了,我族將要過什麼日子呢?”
馮蕪如醍醐灌頂,霎時心思通透,便見他反握胞妹之手,慚愧道:“幸有妹妹點醒為兄!”
又轉頭看向韓暘,重重點頭道:“事不宜遲,我等速去不非山,訴告廖成吉!”
語罷,三人同時踏起遁光,就從山腰洞府中離了去。
待到不非山立鼓之地時,馮蕪兄妹卻是驚訝萬分,隻因趙蓴案前,已然排起長龍,皆是前來訴告夔門弟子的人,便可知宗門之內上下欺壓早已暗成風氣,此還隻是一個夔門洞天罷了!
不過夔門一脈最是勢大,此事若成,其餘勢力必然也會收斂不少。
想及此處,趙蓴神情略鬆,她雖是發自私心而起,但若能惠澤一眾弟子,也算是在成就聲名的同時,有利於人了。
趙蓴身為地階執法弟子,尚隻能問責、緝拿真嬰修士,而縱是有這限製在前,錄下的狀紙竟也有五六百張,其中多是縱容爪牙為惡,她分門彆類,總定下將要緝拿的弟子五十三人。
就在前去拿人之時,解飛旋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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