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一 心意定狀紙紛飛(1 / 2)

此事絕非虛言,廖成吉出身夔門洞天,頂上師尊乃是一位通神期長老,兼得師兄師姐眾多,雖不得師門多少看重,無法與內門天才相爭,但若想為難馮家一個隻有真嬰修士坐鎮的家族,卻不要太過容易!

若非馮家那位族老依附的,是一位世家真傳,且丹鋪營收年年上貢逾過半數,怕就早被廖成吉出手吞並了。

而廖成吉雖然無法與世家真傳爭財,但卻可以暗中使下絆子,為難內門中的馮蕪兄妹,以他背景,便隻需知會離開雲渡域未果,實就是廖成吉從中作梗。

除此之外,還有諸多欺壓舉動,皆是言說不儘。

今日韓暘一聽這話,就知道廖成吉手下之人,還未將馮蕪兄妹放過,不然何至於讓這兩個歲數不大的內門弟子,隻能在山腰處開辟洞府。而馮蕪此言,不過是不想讓自己摻和進這些紛爭罷了!

他心中生怒,念起此行來意,頓時眼神光亮,忍不住站起身來道:“好賢弟,我知你一向為我著想,今朝我貿然前來,也是為了一件大事,如若此事能成,眼下難關必將迎刃而解!”

馮蕪神情嚴肅,正容道:“韓兄請講!”

韓暘口若懸河,頓將趙蓴坐於龍鯨鼓下,邀眾弟子上前訴告夔門一脈的事情道出,他怕馮蕪兄妹畏首畏尾,末了還道:“這位羲和上人,就是真陽洞天亥清大能座下親傳,一身實力堪稱奇絕,前段時日才從邊境立了大功回來,乃是名正言順的宗門嫡傳,太衍九玄一脈弟子。

“夔門洞天縱是人人畏懼,可在我看來,羲和上人必然不在其中!”

這番話聽得馮茴眼中異彩連連,她麵露喜色,連忙轉頭看向兄長,卻見馮蕪皺著眉頭,語氣中頗有幾分斟酌的意味在。

“我兄妹二人固是因廖成吉而受多磨難,但此事關乎宗族,如若輕舉妄動,隻怕得罪夔門一脈,反為族中招來大禍,韓兄口中的羲和上人我也知曉,亥清大能的威名我輩更是不會陌生,隻是夔門與真陽有隙一事,自二十年前起便顯露端倪,十數年前卻是真陽洞天退了一步,叫亥清大能避出宗門。

“如今亥清大能未歸,真陽洞天又隻得一真嬰弟子在,我卻不敢以為,夔門一脈會服軟低頭,讓這羲和上人得了臉麵。”

馮蕪所言,不外乎是覺得趙蓴勢單力薄,不比夔門洞天根基深厚,弟子眾多,連其師長都要矮上夔門一頭,又何況是未成氣候的趙蓴?

韓暘卻搖了搖頭,目光堅定道:“賢弟不知,這羲和上人此次是下定決心,不肯給夔門一脈留半點顏麵了……”

原來趙蓴在鼓下置案三日,皆未曾有弟子敢來,反倒是驚動了夔門洞天,心下笑她自不量力,又集會了幾名弟子,一齊往這立鼓之地過來,欲要挫她銳氣。

不料趙蓴心意已定,見這夔門一脈有弟子前來,當即就以乾涉公務的罪名,一舉將之拿下,手執殺威棒一人罰了十棍。

這卻不是輕易能成的,不非山的殺威棒以虎骨犀角煉得,地階執法弟子方才可以受領,便是真嬰期修士來了,十棍下去也能破其皮肉,錘擊筋骨,若再多十棍,就能生生打斷骨頭!

而對夔門一脈的弟子來說,傷筋動骨倒是其次,於眾目睽睽之下受罰,那才是奇恥大辱!故這一記殺威棒,卻是打醒了夔門一脈,叫他等瞧清此人心意之堅決,絕非能夠輕易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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