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得如此厚待,陶敬心中似還尤有不滿,方從薛休那處辭去,便就與懷豐派掌門掛了臉色。
“這薛休好生傲氣,竟要我等儘皆聽從他的號令,真若如此厲害,緣何又要從旁處請人出手?”陶敬冷笑一聲,卻不像懷豐派之人一般,對太元弟子薛休畢恭畢敬。修道者當以實力分高下,薛休雖出身不凡,可今日卻奈何不了那三瞳妖王,而不得不請人前來相助,即可見自身實力並不如何。
可惜薛休自認仙門弟子,並看不上東海諸國這等偏僻地界出來的修士,所以接見陶敬之時,亦是難掩一身孤傲,叫陶敬分外不喜。若非請他出手的懷豐派掌門,算來還是他幽鄖國一脈的旁支,陶敬當是要扭頭就走了!
見狀,夾在其中的懷豐掌門隻得苦笑連連,止不住放低姿態道:“師叔莫要氣惱,這薛休終歸是仙門大派出身,便難免心高氣傲了些,可論及道行手段,卻無法與師叔相提並論。”
陶敬哼了一句,並不否認道:“這是自然。”
片刻後,陶敬心中略得疏解,便又問道:“你說此方海域的宗門內,另又有人請了厲害人物過來,故才不得不請我出山。那你且講講,她們都是什麼底細。”
聞言,懷豐掌門不覺眉心一跳,心道此番說法實隻是請對方出手的說辭罷了,至於另外兩人的身份,他卻也沒有過多了解。
這一是因為鐘擇宜本就說得含糊,另也是趙蓴分外低調,極少行走於人前的緣故。
而先於趙蓴登門的那位葛姓修士就更甚了,其自打安置下來後,便一直在洞府中清修,懷豐派之人亦不敢前去打擾,一來二去間,對此人的了解竟也沒有好過於趙蓴多少。
這般想法,懷豐掌門卻不敢說給陶敬知曉,他暗暗一想,即又想好了說辭,言道:“那趙道人似乎是個陸上來的雲遊道士,實力自當不差,另一個葛修士可就來頭大了,說是出身經方海國,背景十分厲害,足帶了四五個仕女在身邊,且又自矜身份,輕易不肯與我等搭話。”
此便是誇大之詞了。
對於那葛姓修士,懷豐掌門約莫也隻曉得個名姓和出身,今當是猜測了一番,又故意誇張了不少,才好在陶敬麵前道出,至於趙蓴,卻是知道得太少,是以不敢多講了。
不想陶敬聽得此言後,卻將雙目微微睜大,語氣略見訝異,驚道:“經方海國,又姓葛……隻怕是那葛家的後人,倒不曉得是直係還是旁支。”
說罷又沉吟片刻,皺眉道:“葛家直係一支,近來聲名鵲起的是有位外化修士不假……如今在門中的那人,可是叫作葛淮莘?”
“正是,正是。”懷豐掌門連忙回話,不掩好奇之色。
“那就對了,”陶敬點了點頭,雖證實了對方身份,卻也沒有太過在意,“這人承襲了葛家直係的魂修手段,可惜修為次了些,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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