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塍門相邀?
指點門中弟子?
此話可謂是疑點重重,然而其又言之鑿鑿,擔保必然親自將柳萱送回,霍子珣便是疑問再多,也隻能獨自吞下,言道:“宗戰在即,還請長老稍作催促,在戰前返回才是。”
“該如此,該如此!”丹塍門長老連連點頭,儘數應下,無有半分不悅之情。
霍子珣這才稍稍安心,又聽一恢弘偉岸之聲道:“你兩派,恩怨已久,已然是結成氣運因果,本不該旁人插手。可如今,壬陽教襲殺你派弟子,還是在我至嶽宗境內,實是行事過度了些。你自可回宗告知師長,此事,本座會為靈真尋一個公道。”
他不知出言者為何方神聖,隻能見一雙赤足在上座之下,其身影宏偉高大,難視麵容,知曉此應是至嶽宗至強者之一,當下立即拜謝道:“多謝前輩襄助,感激不儘!”
餘下分玄皆以為,老者是維護至嶽宗聲名,才行此事。唯有方渡年略略抬眼,看向老者,見其喜怒未明,仍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心中念頭,卻是愈發堅定。
有至嶽宗相助,壬陽較長一段時日內,再有邪念,也須偃旗息鼓,霍子珣兩事都已解決,心中大石落下,便出言告退,再向壬陽教處尋秋剪影,告知今日之事。
飛行至吞岐山外,卻忽見秋剪影與一人並出,凝神一看,竟是淩霄鬥會上,壬陽教凝元之一的淳於歸!
“秋長老!”他行至兩人麵前,出言詢問道:“這是?”
“霍道友到了。”淳於歸似笑非笑,麵上故作難堪之色,“貴派秋道友一言不發,不曾進門便已拔劍相向,讓我等將一位柳姓修士交出,可這柳修士實在與我壬陽無關,又要我等從何交出呢?”
“若是好言相托,我壬陽定當遣派弟子相助尋人,然而秋道友劍氣橫掃之下,竟是驚嚇了我教眾多弟子,如今還在暈厥之中,實是無法襄助貴派了……”
霍子珣微汗,立時傳音告知秋剪影柳萱下落,卻不知如何答這虛情假意的淳於歸。
還是秋剪影橫眉冷對,譏諷開口:“少裝模作樣,便是柳萱之事與你等無關,江蘊遇襲卻和壬陽脫不了乾係!你等若再對靈真弟子下手,休怪我劍下無情!”
淳於歸眉頭上挑,向後退避一步:“秋道友庇護宗門弟子之心,與我等無不相同,然而修道修的是己身逍遙,看顧他人過多,不免會擾了自身修行,何人的恩怨便讓何人去了結,莫要像貴派掌門……”
“你若再敢言及掌門一句,我今日就將你斬殺於此!”秋剪影劍未出鞘,劍氣已然斬切下淳於歸額邊一縷發絲。
淳於歸知她極怒,斂去笑意,冷然道:“道友惱我,是惱我提及了不該提及之人,還是惱我這話說得沒有道理?”他揮袖轉身離去,眼神輕蔑又諷刺,“肺腑之言,道友好好思量!”
“秋長老?”霍子珣輕聲詢問,不欲動她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