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驍騎出自昭衍仙宗,如何是我等能比的,倒是多謝趙驍騎拿出此物來,令我等開了眼界,又為在場兵衛們拓了仙途!”
既已成就築基,區區靈基之物,令兵衛眼熱倒是應該,讓他幾人開眼卻是戲語無疑。
文雅驍騎如此說,不過是更咬重於她的出身罷了。
趙蓴隻低頭默然無語,那日肯開口與蒲掌分玄辯解,不過是為挫銅刀營的傲然之氣,如今這五人的算計浮於眼前,終還是自身得利,便也沒什麼爭辯的必要,索性開口道:“取此籠魚出來,也是為了我鳴鹿關多出一位勇武驍騎。”
“現前彩頭已定,不若立時圍出戰場來,早些令兵衛們入戰,亦可早些分出勝負!”
“可這……”銅刀營五驍騎中,有一鷹鼻細眼的女子,將彩頭視過後,不由向未出一物青武營姐弟看去,正要出言質問,卻被身前文雅驍騎所攔。
他示意其噤聲,低聲道了句“已是相平”。
相平,自然指的是兩營所出之物價值相平,若再不依不饒要青武營剩下二人拿出物件來,天秤的兩端,便要傾斜而去了,這當不是他願意看到的結果。
“可!”文雅驍騎韁繩一揚,場中即留下驍騎兩位看顧兵衛,其餘六人禦獸奔出,三人為隊互相背離,繞一圓弧在三十裡外接頭。
兵衛們不過練氣,圍出的戰場中,不可留下其無法戰勝之強敵,那些比擬築基的遊蕩屍鬼,與零星幾隻未在巢穴的小地魔,就得由驍騎來清理。
雖僅是清理邪魔屍鬼,但因同有兩方大營的驍騎在,便暗暗存了爭鋒的意味在其中。
文雅驍騎不愧於他風流倜儻之做派,顧自坐於犀角巨獸上,手中折扇一抖,扇骨不曉是何物所製,總之晶瑩剔透,寶光流轉。
每每有邪魔屍鬼撲咬過來,便見扇骨擊出一道銳芒,將其碩大的頭顱削去,顱內之物濺射一地!
另有其餘幾人,或張臂開弓,箭矢去如寒星,或手掐法訣,煙雲霧鎖成困陣,絞殺邪物令血肉橫飛!
趙蓴禦獸疾行,身後一道銀白劍氣,於呼嘯狂風中化出八柄長劍,其穿行如影,縱貫如虹,劍影雖過,而血跡不留,邪魔屍鬼尚猙獰探臂而出,下一刻便屍首分離,血如柱噴!
如若說一劍可比一人,趙蓴展現出的戰力,便足可與八人同。
銅刀營驍騎奮力追趕,卻是始終難以望其項背。
“西半部已儘數將威脅除去。”
趙蓴禦劍入鞘,隻斬殺些實力較為低微的築基邪物,並未耗去多少氣力,她淡然坐於巨獸之上,向迎麵而來的驍騎三人淺淺頷首示意。
文雅驍騎亦將折扇拍於手心,點頭道:“我等亦然。”
如此便算是前事俱備,隻待兵衛入場了。
八位驍騎分立在圍出的戰場八角,防備變故突生,驍騎小隊則騎行巨獸出場,個個身板挺立,戰意昂然,有交頭接耳者,一副胸有成竹之態,亦有眉目傳意者,暗藏戰術於其中。
“主隊,那件護甲,我要了。”
申與奎輕輕磨牙,十指握在韁繩上動了又動,燕歌默然看他一眼,回道:“謹慎行事,莫忘了出行前驍騎是如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