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哪裡去尋找這個幫手?”
於婉秋覺得可笑。
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無事時,就待在家裡麵閱讀一些古典書籍。
連要好一些的同性朋友,都是屈指可數,更彆提交心,能夠共享的至交好友。
到哪裡,才能夠尋到這個幫手?
趙明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隻覺得於婉秋是讀書把腦子給讀傻了。
她話都說到這個地步,都已經這麼直白了當了。
居然還不明白,需要她點透。
不覺得,再多說一些,她都有些下不來台?她趙明月,難不成是不要麵子的?
“自然是有的。”趙明月篤定的回複。
於婉秋不解的目露困惑,看向趙明月,道,“誰?”
趙明月眼眸開闔間,開門見山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是說,找你當幫手?”
於婉秋伸出皓腕,指著趙明月,眼裡滿是難以置信。
迅速的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秦朗他在這方麵的癖好,我還是有著一些了解的,他對你沒有任何的想法,要不然,你與我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就不可能一直都沒有與他再進一步。”
“按照秦朗的行事作風,隻要他對你哪怕有丁點的意思,也絕對不會放過,又怎麼可能淪落到需要我來找你幫忙?”
於婉秋可以篤定,找趙明月當幫手這個想法,是不可行的。
而且,她也沒有想到,趙明月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屬實讓她意外。
要知道,趙明月的嫡子,可是被秦朗所殺。
包括趙明月的夫家和娘家,皆都是直接或被動覆滅在秦朗的手中。
血海深仇,她怎麼也不敢想,趙明月有朝一日,居然會升騰起這樣的念頭。
“明月,該不會是因為秦朗過度的欺辱你,導致你產生受害者心理,有了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症狀吧?”
於婉秋有些關心的上前,拉著趙明月的手掌,關切的道,“要不,我們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她懷疑這段時間的趙明月會如此反常,很可能與心理方麵出現問題,有很大的關聯。
有病,就得及時治療。
若不然發展起來,她可不希望趙明月的精神方麵,再出現什麼問題,那樣的話,她的處境也不會安全。
“你胡思亂想什麼呢?”
趙明月根本無法忍受於婉秋那仿佛在憐憫般的目光。
急著反駁,咬著牙道,“我怎麼可能,會想要與秦朗有什麼關係?”
“他與我有血海深仇,我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巴不得親手將其手刃,又怎會,與他產生任何的牽連?”
於婉秋鬆了一口氣,連忙頷首道,“那就好。”
她不怕趙明月想拿匕首插秦朗。
就怕趙明月想被秦朗。
反正趙明月,也沒有那個能力。
“當然,我也清楚,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可以去改變眼前的局麵,隻不過是想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想要助你一臂之力,不至於,再落寞的一個人,時常在陽台發呆罷了。”
趙明月並不死心,正色的道,“我不需要與秦朗有特殊的關係,隻要你在其身旁,替我多說說好話,扭轉在他心裡,關於我的印象。”
“隻要讓他不再厭煩我,甚至默許我的存在,我時常也可以多說一些話,替你多爭取些許的機會。”
趙明月在狡辯。
她自然知道自己,與秦朗發生什麼關係的機會,微乎其微。
可她不願意放棄。
這一年多來,她在秦朗身上打過的冷顫,何止百次?
腦海中,早已經深深地烙印上秦朗的身影。
並且,她還知道一些關乎秦朗與於婉秋在一起的細節。
隻是回想,便是覺得精神開始緊繃,高度的亢奮。
她想真真切切的體會一把於婉秋的快樂!
在她看來,要是秦朗想殺她,早就殺了。
既然留著她,哪怕隻是丁點的心思,也是會有的。
她自問,自己的容貌和身段,不遜色於任何人。
哪怕秦朗再怎麼有精神潔癖,可一旦到了緊要關頭。
她就不相信,秦朗還能夠把持的住。
這天底下,還能夠有不偷腥的貓?
隻要有一次,就不怕沒有下一次。
隻要爭取到於婉秋的助攻,她以後再不用一個人,躲在房間裡麵,落寞的自甘墮落。
更不用,再去胡思亂想。
她趙明月,就算是落魄了。
能夠得到她的,也隻有秦朗這樣人中之雄!
“明月,你確定自己,真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於婉秋有些不確定的再三詢問。
趙明月憤而起身,怒道,“於婉秋,我當你是朋友,才會想方設法的助你,要是你覺得我有其他的想法,大可以不用采納我的建議。”
“那秦朗,我對其恨之入骨,看見他都覺得厭惡,哪怕是靠近我一米,都覺得惡心,你該不會真覺得我趙明月落魄到,需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跟你搶男人吧?”
“就算是天底下的男人,都已經死光了,我也絕對不可能看上秦朗的!”
認真的盯著趙明月,見她所說,不似作假,於婉秋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這方麵,若是以後再遇到秦朗,我會多替你說幾句好話。”
於婉秋並沒有拒絕。
哪怕不為了自己,隻為趙明月,她也會這麼做。
趙明月與她相處的這段時間,洗衣做飯,一概包攬。
可以說是她的貼身女仆,保姆。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一旦與秦朗碰麵,那下場,簡直慘不忍睹。
以至於到現在為止,她們的住處內,都沒有任何尖銳的物件。
生怕下次秦朗順手抄起,會將趙明月砸的頭破血流,下場淒慘。
“婉秋,我能夠做到的,隻是旁敲側擊,真正需要努力的,還是你自己。”
趙明月的身份地位,讓她以前見多了那些趨炎附勢的奉承之人。
知道如何,才能夠打消對方的顧慮心。
在計謀得逞時,她也沒有大喜過望,而是一臉的凝重。
仿佛今後還有巨大的困難,等著她們去麵對。
在於婉秋的耳旁,小聲地嘀咕道,“你且記住,今後再不能一昧的被動,不是一言不發,就是主動,在不反抗的同時,你也可以想著,如何去討秦朗的歡心,譬如替其寬衣解帶,又例如……”
一開始,趙明月的建議,還是本本分分,一臉正經。
可隨著話題的拓展。
言詞逐漸變得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