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袋沒能撐到考試結束就化得差不多了,好在鼻梁上那陣難忍的疼痛已經緩過去了,阮棲輕輕摸了下,覺得有點腫。
不知道季時的鎖骨有沒有腫。
這個烏龍對季時來說才是無妄之災,結果阮棲傷得最嚴重,倒先擔了受害者的角色。
她歎口氣,覺得心裡怪過意不去的。
中午吃飯時回了八班,阮棲端著家裡送來的午飯去食堂,沒找到季時,有點莫名的失望。
方語盯著她的鼻梁看了半天,想用手戳又不敢。
“好像真的腫了哎,還是去一趟醫務室吧。”
阮棲懨懨地塞米飯:“不想去。”
她自己摸了下:“是不是挺醜的?”
鼻梁腫了還能好看到哪兒去。
方語出主意:“要不戴個口罩遮一遮?”
阮棲搖頭:“不行,口罩剛好抵在鼻梁上。”
到時候更疼。
她撐著下巴:“算了,醜就醜吧。”
中午回教室午睡,阮棲複習了會兒下午要考的科目,眼睛盯著書本,知識卻不進腦子,糾結半晌,她還是趁大家都在休息偷偷回了頭。
回頭的一瞬間,季時就似有所感地抬眸看過來,隨即彎起眸子,無聲詢問。
“怎麼了?”
阮棲目光下移,落在他的領口,那裡被校服外套遮住了,看不清鎖骨是不是紅腫。
她指指季時領口,示意他把衣服往下扯一點。
季時疑惑看她,像是沒明白她的意思,隻是往前湊了湊,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氣音。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