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忍了一整天,上所有課都心不在焉,還在英語課上被老師點名批評了下,說她有了點成績就開始飄,心都不在課堂上了。
她知道自己情緒不對,也不反駁,乖乖承認錯誤。
就這麼魂遊天外,一直熬到放學,她拎著早就裝好書的書包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教室,那一刻過來囑咐事情的班主任都還沒來得及走出去。
教室一片靜寂,隨後炸開了鍋。
班主任無奈搖頭:“年輕人真有活力。”
隻有方語覺得不對,她覺得遊蔓這一整天的狀態都不對,跟她說話都得不到回應,這狀態似曾相識,她第一次養貓的時候,把貓崽子留在家裡,就是這麼迫不及待的模樣,恨不得立馬飛回家。
唔,可能遊蔓家裡也養貓了吧。
阮棲下了車,看著李叔把車開走,腳步在門口停了下,又拐彎去了隔壁。
是顧青給她開的門,見到阮棲略有些驚訝,隨後便笑了。
“來看小時的嗎?他在房間裡。”
可能是走的急,也可能是緊張,總之阮棲這會兒平靜不下來,有一點點喘。
她抿著唇:“他退燒了嗎?”
顧青遲疑了下:“不知道,他一整天都沒下樓。”
說到這裡她也有些無奈:“他房間裡有退燒藥和溫度計,應該能照顧好自己,我去敲門也不讓我進。”
阮棲沒說話,在季時房間門口平靜了會兒才敲門。
沒人應答。
阮棲皺眉:“季時?我是遊蔓。”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腳尖,輕輕踢著門框。
“給我開門。”
過了會兒,房門才輕輕被人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