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睡了一整天,現在頭昏腦漲的,看人都不太清晰,早上眼尾那點紅已經燒到脖頸,他紅得越厲害,就越顯得病態,那點昳麗豔色灼得眼瞳濕漉漉的。
少年頗狼狽地站在門口,低頭看阮棲時有片刻的茫然,艱澀出聲,喉嚨生疼。
“遊蔓?”
阮棲見到他,眉頭皺得更緊了,踮著腳尖摸他額頭,被燙的渾身不自在。
她輕輕推了一把,季時就無力後退,低低地喘。
房門輕輕關上,落鎖時發出“哢噠”一聲響。
阮棲有點生氣,緊緊抿著唇。
她看向床頭櫃,那裡放著一板藥,還有小半杯水。
他一整天就是靠這些東西撐下來的。
季時燒得眼眶發紅,頭腦也不甚清醒,沒能及時察覺到她的情緒,隻是遲遲沒等到她說話,疑惑地問了句。
“怎麼了?”
阮棲忍著無名火,語氣很衝。
“我看你快要燒傻了。”
不知怎的,季時竟然還笑了下。
“可能吧。”
阮棲更生氣了,把他按到床邊坐下。
“溫度計呢?”
他終於遲鈍地感覺出阮棲的情緒,在床頭的櫃子裡摸出一根水銀溫度計,不用阮棲說話就自己乖巧地夾進腋窩。
阮棲拿了他床頭的杯子,又看了兩眼那藥片上的名字,一聲不吭地下樓去。
季時有點想叫住她,但他現在反應慢極,喉嚨生疼的,也開不了口,就這麼錯過了機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