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的預想沒有錯,幾乎熬了個通宵的她在課上睡得昏天黑地。
教化學的是個中年男教師,笑起來很和藹,板起臉時也很能唬人。
阮棲在他的課上睡覺,一副堅持不下去的模樣,把這老教師氣到了,敲敲書脊。
“去洗把臉,看你困的。”
阮棲覺得自己現在這睜不開眼的情況,實在不像是洗把臉就能行的。
她誠懇地問:“老師,我能去外麵走廊裡站著嗎?”
老教師:“……”
陽光正好,曬得人後背暖洋洋的,阮棲靠著欄杆,懶懶地打盹。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阮棲站姿懶散,微微向後仰著臉,就聽見那腳步聲在自己麵前停下,略有些詫異的聲音響起。
“阮棲,你站在這裡乾嘛?”
阮棲聽出這聲音的主人,乖巧站直了點,“老師好,我罰站呢。”
同時帶兩個班語文課的女老師剛從另一個班級出來,聽到阮棲的話愣了下,似乎是覺得不可思議。
“罰站?因為什麼?”
阮棲乖巧回答:“我上課打盹被逮到了。”
女老師笑開了,覺得有意思,微微偏頭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張文州,調侃道,“原來你們好學生上課也會打盹的啊。”
太陽有點大,阮棲迎著光,略有些不適地眯了眯眼睛,也跟著笑了聲。
“單就我一個,老師彆以偏概全啊。”
女老師笑了聲:“你也是心大,我上次批評一個女生,沒說兩句差點被我凶哭了。”
她拿手裡的語文課本輕輕敲了阮棲一下,“最近老實點,當心你們班主任在家長會上跟家長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