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上學的艾斯德爾今天早上卻很積極,阮棲被他從被窩裡鬨醒,看著他直感慨,“你怎麼不睡覺都沒有黑眼圈呢?”
艾斯德爾感覺莫名其妙:“我隻是白天睡覺,不是不睡覺。”
阮棲蹂躪他軟軟的短發:“你這在我們那裡就是熬夜,熬大夜,會短命的。”
艾斯德爾蹙著漂亮的眉,被她揉亂了頭發,自己伸手捋了捋,指著窗戶,“我要玫瑰。”
阮棲裹著被子:“自己去摘。”
艾斯德爾賴在她身邊不動:“隻要你摘的。”
隻要你——
這可真是個讓人心動的句式,阮棲被哄舒坦了,給他挑了朵嬌豔的玫瑰彆在襯衫領口。
小血族本就生得精致穠麗,現在更是被玫瑰襯得十分漂亮,看著有點像洋娃娃,還是阮棲根本買不起的那種。
血族課堂上無故是不能缺課的,艾斯德爾過去時,克裡斯丁坐在座位上,臉憋得通紅,似乎是忍受什麼痛苦。
看到艾斯德爾,他忍不住發起抖來。
克裡斯丁想起自己昨晚做的夢,夢裡他像普通人類一樣,被艾斯德爾放乾了血,那種疼痛令人至今想起來都還渾身痙攣,而且今早起來的時候發現窗戶破了,就好像真的有人晚上來過一樣。
艾斯德爾睨著他,慢條斯理地拈起一片玫瑰花瓣放在眼前,瑰色嫣紅,邊緣處卻能窺見血色瞳孔,眸光冰冷而透著陰戾。
克裡斯丁幾乎是用逃跑的速度離開了教室,異常的表現引起了其他人的竊竊私語。
艾斯德爾神色淡淡地吹掉那片花瓣,百無聊賴地趴下來補覺。
這樣放肆而沒有規矩的行為,台上的教師卻視若不見。
阮棲在外麵等待的時間,發現瑞貝卡回來了,她似乎在出神地想著事情,跟阮棲對上視線後慢慢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