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在他身邊坐下來,“為什麼不讓我幫你?”
明明隻要兩個人聯手,就可以輕鬆製服那隻大妖。
慕枕抿了抿蒼白的唇,“不想讓師姐看見。”
他到底是魔,暴虐的因子是埋進血脈裡的,動起手來手段狠辣,不是一般人接受得了的。
以往慕枕動手都會特意避開她,這次也不例外,他不想看見她厭惡或者不讚同的眼神。
慕枕溫順地垂著眼,握著阮棲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聲問,“師姐是不是很生氣?”
他小聲說:“要不阿枕給師姐打一頓出出氣?”
他自知理虧,明明剛答應完她不會讓自己受傷,一轉眼就把自己弄成這個狼狽樣子。
慕枕寧願她對自己發脾氣,她生氣總是生不了太久。
阮棲隻是摸了摸他腦袋,沒有生氣,反而十分平靜。
“阿枕,右幽以為我們吵架了,”
她笑了下,弧度很淺,“她以為你惹我生氣了,我才對你這麼冷淡的。”
兩人的相處遠遠算不上冷淡,卻比以前差了很多。
慕枕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談起這些,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阮棲看著少年一副無比乖順聽話的模樣,又揉了揉他眼尾。
“但其實,這已經是我跟彆人沒有過的親近了。”
她幾乎沒有過什麼異性朋友,大部分時間都耗在武館裡,不知道談戀愛是怎麼樣的。
現在這種在右幽眼裡的“冷淡”,已經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
阮棲垂著眼,湊過去親了親少年冰涼的唇瓣,含糊地說,“我知道,你認識的我肯定不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