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者”嘉德麗雅微微皺眉:“時之蟲”?我記得有一個序列的魔藥名稱就叫“時之蟲”,可是聽“皇帝”的意思,“時之蟲”好像是一件什麼東西?
“魔術師”佛爾思則有些奇怪:霍伯特為什麼要尋找獲得好運的方式?還有,他哪來這麼多“時之蟲”?
“皇帝”霍伯特看到佛爾思臉上的疑惑,大概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歎了口氣:以後在塔羅會的每一個反應,特彆是佛爾思不知道的事情,都得先想一想事後該怎麼跟他解釋。
不過隨即,霍伯特就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灰霧後的克萊恩則愣了一兩秒才琢磨:你說的“時之蟲”,跟我所知道的“時之蟲”是一個東西麼?那可是阿蒙的分身才有的東西……也不對,其他“偷盜者”途徑的半神身上,應該也能得到“時之蟲”。
“正義”奧黛麗當然想到了之前“太陽”的經曆,對“時之蟲”也有十分深刻的印象,她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霍伯特給出的報酬竟然是“時之蟲”。
“太陽”戴裡克咳嗽了幾聲才問:“皇帝先生,你的‘時之蟲’是從哪裡來的?”
霍伯特微微一笑:“當然是從阿蒙的分身那裡!”
最驚訝的是佛爾思:“你,你遇到阿蒙的分身了?”
她記得“時之蟲”可是有“寄生”能力的,霍伯特不會已經被“寄生”了吧?
想到最近幾次跟霍伯特親熱的時候,可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先是有點害羞,又有點害怕。
但緊接著她又想到,如果霍伯特被寄生了的話,愚者先生一定會察覺的。另外他是“締造者”的眷者,如果他有什麼危險,“締造者”也應該能及時發現。
幸好其他人都在驚訝於“時之蟲”的來源,並沒有察覺魔術師小姐語氣中的急切,以及她乾脆稱“皇帝”為“你”,而不是皇帝先生。
嘉德麗雅有些難以置信地問:“是我們之前交易情報的時候,提到過的天使之王阿蒙麼?”
霍伯特強調道:“是阿蒙的分身。”
奧黛麗則感慨:“之前皇帝先生說,南北大陸也有阿蒙的分身,我還沒太當時回事。
“沒想到那些分身真的是存在的,而且塔羅會的成員還跟他們戰鬥過。”
“小太陽”則更關心:“皇帝先生,你是怎麼殺死阿蒙的分身的?如果你覺得這個情報價值太高的話,我可以用非凡材料跟你交易。”
霍伯特微笑道:“我在這場戰鬥中起到的作用,僅僅是把對方的分身引出來。”
接著他對戴裡克道:“如果是半神以下遇到阿蒙的分身,隻有一個解決方案,一邊跑,一邊向愚者先生祈禱。
“嗯,如果你還能記得向愚者先生祈禱這回事的話。”
佛爾思徹底放下心來:聽上去好像是“締造者”主導的行動,那就沒什麼危險了。這麼說來,前幾天霍伯特好像的確說過這件事,他在一次任務中明明不用殺人滅口的,卻突然起了嗜殺的念頭。既然當時他沒有說明白,可能就是需要保密,算了,一會兒聚會結束後不問了。
灰霧後的克萊恩卻無奈地笑了笑:為什麼要向“愚者”祈禱?“愚者”遇到阿蒙分身的話,都打算向“締造者”祈禱的。
戴裡克緩緩點頭:“我明白了。”
克萊恩:最好你在“愚者”有辦法解決阿蒙分身之前,先不要遇到阿蒙的分身。
奧黛麗則更關心:“皇帝先生,你們是在哪裡遭遇了阿蒙的分身。”
霍伯特微笑著回答說:“很長一段時間之內,羅思德群島都不會有阿蒙的分身了。
“哦,這麼說倒也不一定,或許還會有一些阿蒙分身,會去調查羅思德群島的分身為什麼會失蹤。”
阿爾傑皺了皺眉頭:又是羅思德群島?最近羅思德群島發生了很多事啊!或者說隻要是“愚者”或“締造者”的眷者在羅思德群島的話,就一定會發生一些事情。
奧黛麗聽到不是在貝克蘭德,稍稍鬆了口氣。
接著她又問:“阿蒙的本體在‘神棄之地’,祂為什麼會把分身派往南北大陸?”
“我聽說阿蒙有搜集‘偷盜者’途徑非凡特性的習慣,這可能是祂在尋找其它的序列1非凡特性。”霍伯特道:“當然,也可能單純隻是因為,好玩。”
大家都回想到,“皇帝”說過,這位天使之王有“惡作劇之神”的稱號。
克萊恩琢磨了一下,才操縱“世界”用沙啞的語氣道:“我要先詢問一下那位對這樣的報酬是否滿意,然後再給你答複。”
霍伯特點點頭:“好,沒問題。”
這場特殊的交易結束後,本次塔羅會簡短的交易環節就到此結束。
交流環節一開始,“小太陽”便道:“我已經成為‘公證人’,現在有一個選擇封印物的機會,請問我該選擇什麼類型的封印物好?”
對“太陽”途徑最了解的阿爾傑道:“‘公證人’雖然會獲得體質上的極大增強,但依舊偏輔助。
“公證有效的能力,可以得到短暫的提升,公證無效的能力,會遭遇削弱,或被強行驅散。同時,‘公證人’還善於製作契約,一旦自己簽名認可,序列5也無法違背。
“根據這些特性,我建議你最好挑一件善於控製目標的封印物,如果沒有,則選攻擊力強的那種。”
戴裡克由衷地感謝道:“謝謝您,倒吊人先生。”
在他的心目中,整個塔羅會裡,最偉大最讓人尊崇的是愚者先生,最博學最讓人佩服的是皇帝先生,而最可靠最好心最善良的,毫無疑問就是倒吊人先生。
此時埃姆林則在心裡想到:這家夥竟然追到我這個層次了,不行,不能被他超過去!
他征得了愚者先生的同意,具現出了一個細長的人偶:“女士們,先生們,你們有誰知道它是什麼嗎?”
那個木偶是他從剛剛狩獵的一個原始月亮信徒那裡得到的,他以為這應該是找到其他狩獵目標的重要線索!
“這是‘月亮使者’。”嘉德麗雅審視了幾眼道:“這很危險,最好交給你們血族的高層。”
接著她跟著解釋道:“它是‘原始月亮’的信徒,用長達幾百年的血腥儀式製作的非凡物品,據說有神力的融入,具有詭異和恐怖的能力和效果。”
埃姆林改變了一下坐姿,“嘿”了一聲道:“我在狩獵那個‘原始月亮’信徒時遇上的。
“她已經死了,而我還活著。”
霍伯特微微一笑:人家沒問你從哪兒得來的,隻是告訴你這東西很危險!
果然,嘉德麗雅微微一愣,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這時候奧黛麗問:“皇帝先生,‘原始月亮’的信徒很多麼?”
埃姆林看了“正義”一眼:這個問題為什麼不問我?
“我印象裡好像不多。”霍伯特想了想又道:“而且這些信徒似乎並沒有一個十分嚴密的組織,其中的大部分成員都加入了‘玫瑰學派’和‘生命學派’。
“不過我聽說,‘生命學派’的‘原始月亮’信徒好像在前一段時間叛變了。”
灰霧後的克萊恩微微點頭,他也得到了這樣的消息,還幫助生命學派的命運途徑議員“押運”過“概率之骰”。
埃姆林補充道:“還有一部分沒有加入任何組織。”
奧黛麗接著問:“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她微笑道:“我是覺得這個途徑的非凡者看上去很分散,血族是這個途徑的非凡者,‘玫瑰學派’和‘生命學派’中‘原始月亮’的信徒也是這個途徑的非凡者。”
埃姆林有些不高興:“不要把我們血族跟‘原始月亮’的信徒混為一談,那都是些肮臟的小偷,偷走了我們血族的非凡特性!”
“是是是,你們不一樣。”奧黛麗從善如流:“可是這條途徑的非凡者還是很奇怪啊,像月亮先生他們信仰古神莉莉絲,我記得‘玫瑰學派’和‘生命學派’秉承的理念也有很大的不同。
“他們,他們甚至聽上去,不是一個途徑的非凡者。”
嘉德麗雅回答道:“是因為他們的信仰不同,所以讓他們秉承的理念不同。”
奧黛麗微笑道:“這正是我接下來要問的,這個途徑是不是出現了兩個類似於神靈的存在?”
“隻有我們的始祖!”埃姆林多少有些激動道:“自始至終就隻有我們始祖是‘月亮’!”
戴裡克差點就要問一句:月亮先生你的代號是什麼?在塔羅會中,你不就是“月亮”麼?
但因為他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太對,所以沒有問出口。
佛爾思勸道:“月亮先生,請不要激動,我們隻是做一些探討,沒彆的意思。”
奧黛麗也十分照顧“月亮”的情緒道:“抱歉月亮先生,我這是好奇這條途徑除了血族始祖之外,為什麼還有原始月亮這樣一位存在?”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埃姆林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解釋不清楚這個問題。
最終他歎了口氣道:“一定是‘原始月亮’通過什麼方法,就像是那些人造吸血鬼偷走了我們的非凡特性一樣,偷走了始祖的權柄。”
嘉德麗雅卻說:“抱歉月亮先生,我接下來的話可能讓你不太高興,但是根據我聽到的一些傳聞稱:‘原始月亮’就是莉莉絲假扮的!”
埃姆林氣得憋紅了臉,但因為“隱者”先道歉了,他也知道這是一個討論,於是深吸了口氣沒有讓自己的憤怒發出來,他緊握著拳頭道:
“絕對不可能!始祖怎麼可能成為那群小偷的信仰!祂,祂是血族的始祖啊!”
血族一直視“原始月亮”的信徒為死敵,絕不接受“原始月亮”就是始祖莉莉絲這樣的事情。
其他成員都沒有說話,他們到不這麼認為,畢竟那可是神靈,而且聽上去好像還是狀態不太好的神靈。
誰知道會不會是因為狀態不好之後,才喜歡上了血腥祭祀,最終成為了“原始月亮”?
但月亮先生對這個問題十分敏感,大家都沒有往這個方向繼續討論。
灰霧後的克萊恩甚至懷疑,“原始月亮”會不是黑夜女神假扮的?但在他的內心,又不想承認黑夜女神竟然會喜歡血祭這一點。
“小太陽”則覺得此時的“月亮”很像以前的自己,聽不得彆人說“全知全能的主”的壞話。
這時候,沒有參與這個話題,一直在做思索狀的霍伯特突然道:“諸位,我剛才想到,以我聽說過的一些情報,以及在一些行動中無意得到的信息,我倒是可以大概幫大家梳理一下關於‘月亮’途徑的問題。”
其他成員一起看向“皇帝”,奧黛麗幾乎是立即舉手道:“我要發起交易。”
埃姆林緊隨其後:“我也要發起交易。”
“不要著急。”霍伯特笑了笑:“這個交易涉及到許多零散的,但又層次很高的情報,讓我來想一想,定價4000鎊吧!
“但是有一點我要提前說明,關於‘月亮’途徑的唯一性的問題,我不會有任何描述,也不會回答相關的任何問題!”
奧黛麗道:“我出1000鎊!”
“我也出1000鎊!”埃姆林又是緊隨其後。
克萊恩在心裡暗道了一聲可惜,本來他還想多了解一下女神跟“月亮”途徑的唯一性之間的事情。
但他依舊願意出400鎊,聽一下“皇帝”對這條似乎有些混亂的途徑的梳理。
佛爾思則也願意出400鎊跟著聽一聽答案,但緊接著她又想到:一會兒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把這400鎊給霍伯特不就行了?不對,我還有必要給他麼?
嘉德麗雅也出了400鎊,她意識到:按照“皇帝”定價的習慣,如果一個十分完整的情報,他一般會定價5000鎊,這次要了4000鎊,隻能說明這個情報不是很完整。缺失的是關於“月亮”途徑唯一性的部分?
很快達成了眾籌,阿爾傑也出了400鎊,小太陽則是2件序列8層次的非凡材料。
“我們先從月亮先生最關心的‘始祖莉莉絲’開始吧。”霍伯特道:“之前我們在進行古神的相關交易時說起過,根據一些線索表明,古神莉莉絲曾經在那場第二紀的神戰中隕落了。”
埃姆林立即道:“可是我們血族還是能接受到始祖的啟示!”
“我知道,你先聽我說。”霍伯特微笑道:“根據現有的情報顯示,古神莉莉絲的確以一種奇特的方式活了下來,具體怎麼奇特無從得知。”
確切的說是現在不能說。
為了掩飾真相,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霍伯特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說法:“古神莉莉絲可能還保住了一份序列1非凡特性,一直以來祂在用這份非凡特性給血族一些指令。
“但是因為祂可能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所以對血族來說,隻知道始祖還活著,但卻不知道始祖目前的狀態,隻能偶爾得到始祖的啟示。
“當然,也不排除是一份有著古神莉莉絲精神殘留的序列1非凡特性,在自動回複血族的祈禱和獻祭。
“我隻是認為第一種可能性更高一點。”
決不能讓大家把莉莉絲跟大地母神產生聯想,就算是塔羅會的成員也不行。
對於未來那場神戰,霍伯特目前還站在女神和母神這邊,所以對祂們的秘密謀劃,此時決不能透露任何相關的情報。
但本著塔羅會誠信交易的原則,霍伯特給出的情報也不全是空穴來潮,莉莉絲給血族下達一些指示時候,總需要一定的途徑吧。
這個途徑會不會就是“月亮”途徑的非凡特性?
隻不過霍伯特在這個問題上,隻是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部分,而不是全部的情報而已。
“月亮”埃姆林立即點頭道:“我覺得肯定是第一種猜想,現在始祖發現了恢複力量,徹底蘇醒的契機,才發出啟示,讓我進入了塔羅會,讓我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好在未來幫助血族度過危機,並徹底喚醒始祖。”
嘉德麗雅微微一愣:沒想到月亮先生是得到了血族始祖的啟示才加入了塔羅會,但問題是“月亮”可是一位大地母神教會的神仆,莉莉絲為什麼會放心把這個任務交給他?
阿爾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個內幕:難道這又涉及到了神靈間的交易?就像“皇帝”一樣,“月亮”是愚者先生與莉莉絲之間聯係的紐帶?
他看了一側的“月亮”一眼:血族沒人了麼?這家夥好像不是很可靠的樣子啊!
同樣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一點的奧黛麗微微頷首:難怪月亮先生這麼驕傲,原來他是血族始祖選定的人。
克萊恩則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種事‘愚者’知道就行了,你跟其他成員公布乾什麼?
接著他又想道:我倒偏向於第二個猜測,莉莉絲已經在之前的神戰中隕落,但不知道是誰拾取了有著莉莉絲精神殘留的序列1非凡特性,一直在用那件非凡特性或者封印物影響著血族,達成自己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不排除這個人就是黑夜女神,直接在用“月亮”途徑的唯一性,影響著血族。
霍伯特繼續道:“血族是‘月亮’途徑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除了喝血之外,其他還算是正常,至少我很少聽說有殘忍嗜殺的血族。
“他們有的是利用醫生的便利獲得血液,有的利用捐獻血液的機構獲取血液,很少發生那種捕殺人類的極端情況。”
“皇帝先生對血族很了解!”這話埃姆林愛聽:“高貴的血族不屑於去做一些倚強淩弱的廝殺,隻有那些人造吸血鬼,他們為了扮演‘吸血鬼’才會去捕殺人類。”
“皇帝”的回答讓他之前的積壓在心中的鬱悶一掃而光,他甚至忍不住抓住在他一旁的“皇帝”的手:“皇帝先生,你絕對是血族的朋友,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向我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