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朱砂痣(1 / 2)

一個月後,北狄再次來襲。

臨時駐紮地,幾人臉上都帶著血汙,林羽澤靠著背後的木樁喘息著,沒有多少休息時間,馬上就要進行第二次衝鋒了。

張喜鳳一臉為難的看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楚雅嫻。

楚雅嫻是她們幾個中唯一不是充軍罪犯的人,才開始大家都不是很信任她,不過一個月相處下來,林羽澤試探數次,覺得她不是派來監視她們的人,隻是性格內向不愛說話罷了,大家才對她態度好點。

楚雅嫻體格在幾個外子裡算是最瘦弱的,就連林羽澤在幾個月的訓練後,都壯實了不少。

這回在第一波衝鋒後,一支箭射中了楚雅嫻的大腿,失血過多昏迷了。

林羽澤自責,但也沒辦法,內力和體力有限,一旦體力消耗殆儘,她在隊伍中起到的防禦作用就會大打折扣。

“怎麼辦,把她帶上,還是”張喜鳳一直是一個自私的人,遇到什麼事,都首先想著自己,但看著昏迷不醒的同伴,她卻說不出那幾個字。

“不行!”平時膽小的貓蛋反應反常的激烈。

“老大!我們不能丟下她,怎麼說都是過命的交情啊!”貓蛋懇求。

“我有說要丟下她嗎?”林羽澤擰著眉,無奈道:“等會貓蛋背著她,我們陣型變一下。”

楚雅嫻現在昏迷不醒已經變成累贅,最明智的處理辦法就是像彆的小隊那樣把人丟下,這樣至少不會連累彆的人。

林羽澤也做不出拋棄同伴這樣的事,為了照顧楚雅嫻,這回是撈不到太多軍功了。

“現在我們有六個“首紀”了,下午的作戰就不要冒著風險去拿腦袋了,所有人都隻防禦,不主動進攻。”

大家沒有異議,下午的戰鬥進行的十分艱難,林羽澤疲勞之下能保證沒有人受致命傷已經是極限了,隊裡彆的人難免都掛了彩。

撤回軍營前,楚雅嫻身上發起了熱,林羽澤找人要了些烈酒來,在衣服上撕了布條沾了酒敷在她的頭上。

貓蛋巴巴看著躺著的人 ,主動請纓:“老大要不您歇會兒,我來。”

“去去去,就你那笨手笨腳的。”林羽澤嫌棄她。

敷了幾次後,林羽澤突然發現楚雅嫻額頭上有點紅。

“咦?不會是酒精過敏?”

林羽澤用手摸了摸那處紅的地方,檢查有沒有腫起來。

結果被摸過的地方搓開了一層泥,刺眼的紅出現在楚雅嫻的眉中間。

“朱砂痣!”錢正驚呼。

這楚雅嫻竟然是個內子,她們在同一個屋簷下相處了數月竟然都沒有發現!

貓蛋忙衝過去捂錢正的嘴。

林羽澤眯起眼睛:“貓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貓蛋徹底慌了神,結結巴巴的說:“老、老大,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

“那怎麼不告訴我們!”張喜鳳語氣不善。

貓蛋哭喪著個臉:“我怕,我怕她被交出去。”

內子跑來當兵的事雖極為少見,但不是沒有發生過。若是家裡有點勢力的可能還能回得去,無權無勢的那種,就直接被拉去做營妓了。

大夥紛紛看向林羽澤,希望她能給個主意。

“等她醒了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再說,這事不要外傳。”

張喜鳳:“老大,這、她畢竟是個內子,會不會不太合適。”

“內子怎麼了,內子就不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了?”林羽澤警告說:

“話我撂這兒,這事要是誰給傳出去,就彆怪我林羽澤不顧往日情麵了。”

林羽澤單獨把貓蛋拉出去,問:“你怎麼知道她是內子的?”

貓蛋撓著頭支支吾吾說:“我發現她每個月的月末褲子上總是有血跡。”

林羽澤:“”

過了兩天楚雅嫻才悠悠轉醒,發現一屋子的人都盯著她看,明白自己可能暴露了,不由緊張的抓緊了身上的被子。

“說,為什麼假扮外子跑來參軍。”林羽澤開門見山問道。

自己的身份真的被發現了!楚雅嫻害怕的往角落縮,眼睛充滿恐懼的望著帳篷裡的人。

“我、我”

本來就是重傷初愈的楚雅嫻被嚇的臉上血色儘失。

貓蛋不忍心,忙說:“你彆怕,老大說了不會把你交出去的,你把事情說清楚,老大會保護你的,對老大?”

說完,貓蛋一臉祈求的看著林羽澤。

林羽澤扶額,她隻想湊齊軍功完成任務好走人,這幾人天天一臉指著她過日子的表現是怎麼回事。

“你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訴我,要是再隱瞞什麼就彆想我再護著你了。”林羽澤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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