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拓跋將嵐化成灰都忘不了這個聲音。
“林羽澤!”
林羽澤掀開兜帽,無人知道她來了東廠這邊,還是暫時不要把自己與東廠的關係公之於眾為好。
“你這個奸佞小人,造假誣陷我!”
“拓跋將嵐,留點力氣等會兒再用。”
坐在外麵的凳子上,林羽澤翹著腳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兩名太監提著一個大桶,裡麵裝著黑漆漆散發著嗆人氣味的藥水。
再錦衣衛呆了多年的拓跋將嵐意識到不妙,硬著頭皮道:
“你若動了我,到時候可不好向陛下交代。”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兩名太監都是練過武藝的,把桶往地上一跺,就去扯拓跋將嵐身上的繩子,他意識到林羽澤這是不顧後果的要報複自己,不自主的後腿幾步。
林羽澤翹著腿哼著小調,看著拓跋將嵐臉上的表情由憤恨變得惶恐,在被按進水桶又提起來後變為恐懼,心底酥酥麻麻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像是這天下已經掌握在她手中,要它起,它便起;要它沉,它便沉。
權力果然是最好的春.藥。
林羽澤:“剛離開詔獄那會兒,我可是喝了不少藥,這藥的滋味如何?”
拓跋將嵐大口的喘息著,掙紮著說:“林羽澤,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要我認罪,就乾脆點拿罪狀來!”
認罪不過是罷官,再在這關下去,命還在不在可就不好說了。
林羽澤輕飄飄的說:“認罪?認罪就不勞你了,反正大家都默認是你做的就行了。”
拓跋將嵐崩潰道:“那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我就是想折磨你而已。”
被激怒的拓跋將嵐怒急攻心,“林羽澤你這個奴顏婢膝的小人,不就是爬了陛下的龍床,你真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又以為你能得寵多久,陛下不過是顧忌你父親!”
林羽澤掏了掏耳朵,等等,她和陛下是在一起,可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難聽呢?
林羽澤霍地站起來道:“拿一摞宣紙來。”
就在拓跋將嵐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林羽澤打算讓他認罪了事時,聽到了林羽澤陰狠的聲音。
“把他按地上。”
拓跋將嵐身下的凳子被踢走,摔倒在地上,頭被牢牢摁著,一張宣紙蓋在了臉上,他剛想將紙吹開,林羽澤把手中茶杯裡的水潑在宣紙上,沾濕的宣紙立馬吸附在臉上,堵住了口鼻。
拓跋將嵐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不停的噴氣、吸氣,才把宣紙弄破。
林羽澤道:“將嵐老弟肺活量不錯啊,這回多貼一張。”
兩張宣紙糊在他臉上,茶杯往桶裡舀了藥水一潑,這回花費了更多時間才吹破。
林羽澤一張一張的加,宣紙被吹破得越來越慢,直到拓跋將嵐被憋得兩腿亂蹬,全身痙攣,才稍微停歇了一會兒。
“林羽澤,林大人,我求饒,我求饒還不行嘛!求求你放過我,你讓我乾什麼都行!”拓跋將嵐喘息著說。
“沒用的......”林羽澤淡淡的說,“你不可能再活著出去了。”
將紙交給一旁的太監,說:“把這堆紙用完。”
“求求你,放我一馬吧!放我一——”
宣紙再次堵住他的口鼻,在拓跋將嵐被折磨得大小便失禁後,她失去了再觀賞的興趣。
戴上兜帽,林羽澤離開了憋悶的地牢,夜晚的汴京喧囂不輸白日,她走在熟悉的汴京街頭,感覺到與周圍人的格格不入。
林府,林閣老的臥室內傳來咳嗽的聲音,飲下湯藥後,林閣老抬起頭,皺著眉對林羽澤說:
“你說你要另建府邸?”
“是的。”
“你想避諱什麼?”
“以後怕連累了父親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