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奸臣:心腸(2 / 2)

林羽澤指責他們空談誤國,東林彈劾她助長女真氣焰,其心可誅。

朝內朝外黨同伐異,攪得大夏軍、政、財一團亂麻。

鬥了半年,林羽澤憋了一肚子的火,終於在深冬來臨之際,東廠勢力漸穩後,林羽澤迫不及待的提議舉行三年一次的京察。

京察是吏部考核京官的一種製度,三年一考,以“四格”、“八法”為升降標準。

最開始提出是為了篩選出真正有能力的大臣,可如今早已變成排除異己的手段,林羽澤和東林黨的矛盾已無法調和,雙方早已放棄原則,無所不用其極的互相構陷。

目前女皇是在站在林羽澤這邊的,吏部尚書現在又是由林羽澤兼任,這京察,簡直就是為林羽澤量身定製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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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詔獄。

大理寺少卿畢燾身上已經血跡斑斑,不得不承認,畢燾比拓跋將嵐硬多了。

獄內燭火昏暗,一道被拖得長長的影子出現在畢燾眼前,不用他想,就知道是誰來了。

林羽澤淡淡道:“你們與海寇勾結的證據本官已經查到了,你不如早日供出同夥,免得本官費勁。”

“林羽澤,你的心腸可是鐵做的?絲毫不念及我等追隨你父親的舊情,竟要如此趕儘殺絕嗎!”

畢燾臉上血肉模糊,表情猙獰的望著她,滿是血汙的臉上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裡全是憤恨。

“舊情?”林羽澤喃喃自語,像是真的在思考這個詞的分量一般。

“少卿大人,不念舊情的可是你們呀,彈劾我的文書,可是堆滿了我一個書房。”

畢燾眼睛瞪得更圓,目光直直射在林羽澤身上,“你要獨吞市舶司貿易的銀子,甚至不惜將自己的親生父親的位置奪過來,你這樣的奸佞之徒,朝堂上誰能容的了你?”

林羽澤手指敲在鐵欄上,發出“噔噔”的脆響,漫不經心的道:

“你們容不了我,我自然也容不下你們。”

畢燾加大音量喊道:“可我們未曾要至你於死地,隻希望林閣老能重回首輔之位!到時候你還是你的錦衣衛指揮使。”

林羽澤不屑的瞥他一眼,好笑道:“你們黨羽內部是這麼對你說的?你還真是天真,我被你們拉下來,還有活路麼?”

畢燾:“耿銳自上月失蹤以來,再無音訊,是不是你!”

林羽澤惋惜道:“讓她快些招,她不招,我這人向來憐香惜玉,奈何她嘴巴太嚴。她想自儘,我也不是毫無人性之人,就遂了她的願。”

“你看,她嘴巴沒撬開,我們這不來麻煩你了嘛。你要是再不說,他日我還得去請彆人,真是麻煩。”

畢燾紅著眼道:“夕日的同僚你竟如此殘忍對待,陛下卻放任你如此,當真奸惡當道,天理不存!”

林羽澤冷笑一聲:“天理?”

“我來就勸你一句,牧揚即使你不供出來,我也有辦法弄到扳倒他的證據,勸你少費力氣,讓我也歇口氣,咱們互利共贏,豈不美哉?”

“呸!無恥小兒!”

一口血沫唾在地上,林羽澤的表情沒有絲毫波瀾。

林羽澤微笑道:“少卿大人錚錚鐵骨,本官佩服。放心,以後史書上少不了你的大名,最近本官又找了一份史官的差事,等撰寫本朝曆史時多誇你幾句。”

林羽澤不再玩笑,冷聲吩咐道:“繼續打,本官要儘快拿到供詞。”

眾錦衣衛道:“是!”

十日後,崇政殿內的朝會上。

“......牧揚勾結外敵,證據確鑿,當治罪。”

大殿上,林羽澤的話語還在回響,底下的東林群臣早已滿臉憤怒。

“林大人,你說牧大人勾結敵寇,可有證據?若是您空口無憑,還請還其清白!”

嗬嗬,勾結海寇還需要證據?那簡直就像證明陽光是熱的一樣毫無意義,林羽澤早就沒耐心和她們掰扯,命錦衣衛拖著一人放在大殿門口。

那人穿著囚服,渾身血汙,怕汙了陛下的眼,林羽澤在所有人看清後,就命人將其用白布蓋住。

林羽澤悠悠道:“這是畢燾的認罪書,其中便指認了禮部侍郎牧揚夥同某些利欲熏心的朝臣,勾結海寇,竊取貢銀。”

林羽澤拿出一份沾滿血跡的宣紙,昭示這字跡的主人遭受了怎樣的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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