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蕭錦雯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餘容心中一凜道:“快去叫太醫來!”
蕭錦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蒼白中帶著烏青,誰都不敢接近她。
“將我梳妝台上的藥瓶拿來。”那是上回林羽澤給她的丹藥,可以續命用,她記得裡麵還有一兩粒。
餘容覺得此事處處透著詭異。
蕭錦雯被喂了藥,似乎好了一些,臉色沒有繼續變差,可是人還是昏迷不醒。
太醫趕來為她診脈,胡須一抖倉皇說道:
“眾位小主,靜才人是中毒了!”
餘容反應過來,心中隱約有了猜測,好一個一箭雙雕的計謀!才得寵的靜才人一到她這就中了毒,恐怕她是有口說不清,若是她也中毒,那更是稱了某人的心。
宮妃中毒昏迷不醒,此事瞞不住,也不能瞞,否則更顯她心思不純。
餘容道:“竹畫,你快去將皇上請來,一定要快!”
太醫那邊,也已派人去鳳儀宮找皇後了。
......
三清殿內。
微醺的林羽澤早已呼呼大睡,趙許慶看著氣喘籲籲跑來的永福宮的宮女,非常的為難。
“竹畫姑娘,皇上已經歇下了,明日你再來吧。”
竹畫苦苦哀求道:
“總管大人,我家小主那出了大事,煩請您一定要讓皇上知道啊。”
“皇上飲了酒,現在又正睡著,就是給我十個腦袋我也不敢去叨擾啊!”趙許慶無奈說道。
鳳儀宮那邊反應十分迅速,剛要睡下的皇後聽聞此事就立即趕了過來。
靜才人是雲霜宮的,雲霜宮的主位賢妃娘娘得知後也來了。
守在永福宮外頭的侍衛左右搖擺,一邊是林羽澤下過令任何妃嬪無旨意不得入內,一邊是皇後、賢妃的儀仗將永福宮門外的甬道擠得滿滿當當。
侍衛們很苦惱,當初下令不準隨意進出的宮妃裡,也沒說清包不包括皇後呀?
“本宮也進不得嗎?”皇後立在門外,身後是數十人的儀仗,即使沒有嗬斥,也讓侍衛身上壓力不小。
賢妃開口道:“皇後娘娘是後宮之主,你們攔在這,可算得上是以下犯上了。”
“轟——!”
天空驚雷炸響,場中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顫。
終究是抵不過皇後的威壓,侍衛們往兩邊一站,膝蓋一曲,道:“臣該死!請皇後娘娘恕罪。”
窗外白光閃爍,暖色的燭光抵不過閃電的光芒,屋內的物什不時被慘白的閃電映在牆上,餘容坐在屋中,靜靜等著風雨的到來。
竹文進來,小心的說道:“小主,皇後娘娘進來了。”
餘容抬起手,竹文忙扶住她。
“走吧,該來的總會來的。”
皇後和賢妃為首,一行人進到永福宮主殿內,餘容身子不便,由宮女扶著微微曲了腿,算是行過禮了。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對身後的幾名太醫道:
“你們去看看靜才人現下如何了。”
又對餘容道:
“。”皇後銳利的眼神審視著她,像是已經定了罪似的。
餘容頷首,不疾不徐的說:
“臣妾不知,我與溫寶林、竇常在皆與她同食,中毒的卻隻有靜才人。”
“將靜才人晚上食用的菜都端上來。”皇後命令道。
這些菜品皇後眼熟的很,都是今晚各地大員獻上來的貢品,這邊皇上竟然單獨賜了一份給瑜修容,看來餘容真的很受寵,皇後眼睛眯了起來。
“這些都是皇上賜給妹妹的嗎?”
“是。”餘容不卑不亢的應道,仿佛惹禍上身的不是她。
太醫用銀針在每一盤菜上都試了試,都沒有出現變黑的情況。
太醫跪下道:“皇後娘娘,都沒有反應。”
“哦?意思是菜中無毒?”賢妃問道。
太醫搖了搖頭:“不一定,依老臣多年的經驗來看,許多毒物是無法用銀針測出來的,銀針沒有反應,並不能證明菜中無毒,但也無法證實是什麼有毒。”
事情陷入了僵局。
“轟——!”又一聲雷炸響。
“來人,把永福宮的宮人都押上來。”皇後並不打算罷休。
竹畫此刻也趕了回來,愧疚又自責的到餘容身邊說:
“小主,奴婢沒用,皇上醉了已經歇下,趙總管怎麼都不願意去叫醒皇上。”
寒意順著餘容的脊背蔓延全身,這是有人算計好了的,今日開宴,皇上一定會飲酒,便一定會早早歇下。沒有林羽澤在場,那她便是再得寵,此刻也是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