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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裡,林羽澤正抄著經書,突然抬頭望著川窗外看了許久。
“皇上,怎麼了?”趙許慶問道。
“沒什麼,就是感覺有什麼東西。”
趙許慶也探身望了望窗外,什麼也沒看見。
“許是鳥兒吧?”
“或許吧。”隨著林羽澤功法的精進,除了感官越發敏銳了,有時候會有一些奇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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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宮中,餘容將小五仁哄了睡下。隔壁的偏殿大門緊閉,兩個太監守在門口,眼睛盯著周圍的情況。餘容來後,才掏出鑰匙將門上的銅鎖打開。
裡麵有一名坐在地上的宮女,雙手被繩子捆著負於身後,嘴上也堵著手絹。
蕭錦雯中毒那日,就是她站出來,說是看到永福宮的人在禦賜的菜裡,摻了東西。
餘容身邊跟著竹文,兩人進去後,太監跟著進去反手將門緊閉。
竹文扶著餘容坐下,餘容盯著那名宮女,問道:
“皇後來要人,是我把你留下保了你一命,你若不實話實說,那我便將你送去鳳儀宮了。”
宮女忙不迭的點頭,待嘴裡的手絹被撤去。
竹文厲聲問道:“是誰指示你這麼做的。”
宮女搖頭,老實道:“奴婢確實看到了人在菜裡動手腳。”
竹文:“你是西殿的掃灑宮女,咱們宮的膳房在東麵,你怎麼會看到?”
宮女麵色僵住,眼睛轉來轉去像是在想托辭。
竹文步步緊逼:“你看到放毒之人是誰?”
宮女結巴道:“是小玉。”
小玉是當場被搜出身上帶著疑似包藥的紙的宮女,已被皇後送去了慎刑司。
門被輕輕扣了三聲,一小太監進來,是餘容身邊服侍的人。
“貴妃娘娘,奴才打聽著消息了,陸婕妤已被定了罪,被賜了白綾,人已經......”太監臉上的懼意讓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他未說完的話。
跪在地上的宮女更是忍不住抖了幾下。
餘容道:“你確定你是親眼看見小玉在飯菜裡下毒?”
宮女臉色發青,想點頭又不敢點頭的模樣。竹文氣極了,嗬斥道:
“快說!”
宮女這才道:“奴婢有罪,是陸婕妤讓我這麼做的。”
“那是陸婕妤下的毒嗎?”
宮女猛地搖頭:“不是不是,奴婢絕不敢這麼做。”
宮女像個悶葫蘆似的,問一句才說一句,幾人越問越是一頭霧水,餘容發了話。
“既然她不願說,就把她送到慎刑司去吧。”
宮女一個激靈,爬到餘容腳邊,泡著她的腿忍不住哭了出來。
“娘娘饒命,奴婢、奴婢全都說,娘娘才封了修容,入主永福宮時,陸婕妤就托內務府的人將奴婢安插進來,命奴婢見機行事,並將這裡的消息不時帶回稟報。”
“像那日的情形,奴婢並未見到有人摻毒,也不知是誰下的藥,按照陸婕妤的吩咐,隻需在關鍵時候拉貴妃娘娘下水即可。”
宮女全盤托出後,其實知道的並不多。
回到寢殿,餘容輕輕搖著搖籃,裡麵的小五仁正在安睡,偶爾還會做出皺眉和嘟嘴的表情,餘容看著孩子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竹文問道:“娘娘,您說是陸婕妤要害咱們嗎?”
餘容目光幽深,說道:“陸婕妤恐怕,隻是個替死鬼。”
“那怎麼辦?我們要去告訴皇上嗎?”
餘容搖頭,“空口無憑,無端去揣測,隻會被人覺得疑心太重。”
竹文道:“怎麼會呢?皇上這麼寵您,隻要您開口,皇上一定會為娘娘做主的。”
“那日的苦主是蕭錦雯,若是我不依不饒的去追究,反倒像是我做賊心虛。”
蕭錦雯的出現讓餘容心頭總有揮之不去的危機感,從前,她漸漸確認了自己在林羽澤心中的獨特。
仗著在林羽澤心中的特彆,她肆無忌憚得向她索取寵愛,霸占了林羽澤與彆的女人相處的時間門。
可現在有些不一樣了,蕭錦雯舉止放浪形骸,幾乎視宮規於無物,不少人明裡暗裡的在林羽澤麵前說她沒有規矩,偏偏林羽澤壓根不放在眼裡,隻吩咐下人聽之任之就好。
餘容心中害怕,在林羽澤心中她的這份特彆,被彆人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