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將離
可林羽澤又非要許下承諾,說她心中隻有她,不會去碰彆的女人之類的雲雲。
餘容將信將疑的聽了。如今看來不過是個笑話。
既然厭棄了,又何必再來哄騙她。可要真是厭棄了,還天天來陪她做什麼?
她不過是後宮裡眾多妃嬪的一個罷了,就算是貴妃,要廢要立,不過是林羽澤一句話。
一時間餘容心裡五味雜陳,朝夕相處的林羽澤越來越像個陌路之客。
林羽澤說看不懂她的心思,她又何嘗能再次走進她的心裡。
天色漸漸暗淡,林羽澤在永福宮的宮門外躊躇了片刻,才踏了進去。
和預想中的不同,餘容沒有哭著質問她,也沒有一哭二鬨三上吊,如常得招呼她落座,伺候她吃晚膳。
林羽澤心虛,夾了點餘容愛吃的菜到她的碗裡。餘容也未有任何表示,平靜的吃下。
沉靜的麵容底下,林羽澤總覺得像是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
這輩子林羽澤第一次那麼慫過,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總不能說妃子們侍寢的另有其“人”,哪有皇帝自己給自己戴綠帽的,說起來也是太過駭人聽聞了。
若是隻侍寢那也便罷了,還有了身孕,這還涉及到這龍嗣血統純不純的問題了。
看著筷子間綠油油的蔬菜,林羽澤艱難的嚼了嚼咽下去。
風平浪靜一直維持到夜晚,林羽澤剛要進永福宮,竹畫為難得站在門口道:
“皇上,貴妃娘娘說,您不必勉強自個兒來這。”
好啊,在這等著她呢。
“娘娘說她如今已是無鹽之貌,蒲柳之姿,不想汙了聖上的眼......”
林羽澤自是鍥而不舍,任由竹文怎麼說,都沒打算走,最後強行進了宮裡。
攔在外麵的竹畫也鬆了一口氣,皇上在娘娘麵前再沒架子也是皇上,攔人這般事做起來她們下人都是心驚膽戰又不得不依命行事。
寢殿裡燈都滅了,看來餘容真沒有打算留她。
揮退了宮人,林羽澤側坐在榻上,餘容閉著眼睛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消瘦的肩膀穿著薄薄的中衣露在外麵。
林羽澤手指碰了碰餘容,擔心她突然爆發。
做了娘的女人不能隨便惹,有一天餘容教訓小五仁亂吃東西,那模樣把林羽澤唬的一愣一愣的。
“餘容?”
沒反應。
“阿容。”
沒回應,這是要不理她的節奏啊。
猶豫著要不要坦白從寬了,計較著措辭,林羽澤很自覺得爬上床睡在外側。
餘容依舊沒什麼反應,從林羽澤的角度看去,她臉頰上的傷疤還清晰可見的掛在臉上,她給了餘容藥膏,餘容卻不擦,問她原因,餘容也不回答。
伸出一根手指隔著被子戳了戳餘容的腰,林羽澤感覺餘容應該不會爆發後,往裡挪了挪身子,摟著餘容準備按老樣子睡覺。
坦白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實在說不出口。
就在林羽澤快要陷入睡眠時,懷中的身子轉了過來,餘容突然勾住了她的脖子,溫軟的身軀整個貼了上來。
餘容埋首於她的頸間,熱氣吹在林羽澤的肌膚上。
林羽澤睜開眼睛,習慣性得抬起另一隻手抱住她,雙臂將餘容圈在懷中。
一隻冰涼的柔荑伸進了她的裡衣,試圖在她的腰上煽風點火。
林羽澤按住了腰間作亂的手,餘容的唇又主動覆上來,丁香小舌帶著沉溺的氣息竄了林羽澤的口鼻。
林羽澤非常被動得吻了片刻,餘容停止了動作,通紅的眼睛望著林羽澤,對她的無動於衷難過極了。
林羽澤想解釋什麼,卻又啞口無言。共覆**這樣再尋常不過的事,如今她似乎,毫無感覺……
“我、我好像練功出了岔子,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餘容嗤笑一聲,垂下來的秀發遮住了她的表情。
“皇上何必用這樣的話來搪塞臣妾,既然臣妾入不了皇上的眼,不如便去彆人那吧。”
“其實……其實我真沒有招彆人侍——”
餘容突然道:
“亦或皇上覺得臣妾這張臉已不似那人,那臣妾明日便去皇後娘娘那,提議恢複選秀,為皇上尋到更相似的女子。”
被打斷的林羽澤頓時說不出話來。
“沒有所謂的那人……你就是她……”林羽澤道。
餘容聲音裡帶了淒色,“臣妾不是任何人,臣妾就隻是臣妾,您明知認錯人了,又何必假裝下去。”
“你就是她。”林羽澤皺著眉沉聲道。
林羽澤越是不容她置疑,她就愈發覺得林羽澤是在自欺欺人。
這一夜,兩人背對著背,沒有再說過話。
天亮之後,日子還是照常的過,林羽澤停了接下來這段時間的侍寢,每日天未黑就去永福宮。
既然不方便解釋,就隻能身體力行了。林羽澤嚴禁身邊伺候的宮人再將她的消息傳播出去,從此宮中皇上的行蹤成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