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後宮:皇室遺脈(1 / 2)

第一百四十章

餘容推了她一把,臉上怒意中還帶著委屈。

林羽澤無辜道:

“這是怎的了?我哪裡惹到你了?”

“小五仁無心之失皇上就覺得殘忍,皇上是不是拐著彎說本宮殘忍?本宮不過打了兩個宮人,皇上是不是就覺得我心狠手辣了?”

餘容越說越委屈,心裡麵憋了好幾天的話總算說了話出來。那日林羽澤突然出現,雖然餘容表麵上看似無所謂,心裡還是很在意林羽澤怎麼想她的。

“哎喲我的貴妃娘娘呀,你可真是想多了,我哪有這個意思。”

這一哄,林羽澤便哄了不知多久才讓餘容舒了心。

......

含章殿內,德妃手中的毛筆因為停留的太久,筆尖懸著的滴墨滴在宣紙上,才發覺自己出神了。

她臉上是極為慎重的神色,這封家書一旦寄回去,就再難回頭了。

她是嶺南王的外孫女,以她的身份,當初她本就不願入宮,隻要和家裡長輩撒個嬌,找個托詞便可不用參加朝廷的選秀。

她進宮,本就是為了皇後。

為了皇後,她已經做了無數狠絕之事,這件事成了,以後大約就能過些清淨日子了。

那麼多年禪精竭慮,今日竟覺得乏了。

將毀了的紙拿開,又鋪了一張,這回不再猶豫,仔細的下了筆。

嶺南王有著親王的爵位,可是大家知道他與皇家並沒有血緣關係。

皇家的規矩外臣也是知曉的,大約百年前,當時在位皇帝最喜愛的皇嗣是那時的十三皇子。

但不知為何沒有傳位給他,為了體現自己的喜愛之情,那時的皇帝賜了雖不是最富饒但是也非常不錯的嶺南作為十三皇子的封地。

在喝了絕嗣的藥後,十三皇子收養了一名撿來的孤兒作為養子,那養子便是如今的嶺南王。

這是明麵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真相,則並非如此。

那名孤兒,也就是嶺南王,根本不是養子,而是十三皇子在她的太女姐姐登基前無意中留下的私生子。

知道這件事的隻有十三皇子的母妃和父皇,可那時的皇帝因為無法給與最愛的孩子皇位,一時心軟,竟默認了十三皇子私生子的存在。

作為嶺南王的外孫,德妃其實身上還帶著些皇室的血脈,但經過一代代的稀釋,和林羽澤待在一塊時,已沒了什麼反應。

這是隻有少數皇室中人才知道的秘密,完成了傳承儀式登基的皇帝,會和對自己相同血脈的人有所感應。

而每個皇室中的人身上所蘊含的力量則有強有弱,當年十三皇子雖頗受寵愛,但身上血脈中的力量太過微弱,這樣的人繼承皇位後,可能完成祭典都成問題。

且這樣的皇帝誕下的子嗣是否會更加微弱,也是未知的風險,於國家來說亦是不祥的征兆。

但是那位皇帝並不甘心,與祭司在一起研究了許多能增強十三皇子身上力量的辦法。

各種稀奇古怪的法子輪番上陣,最後隻找到一個可行的辦法。

那就是找一位血脈力量強的皇子或公主,讓十三皇子飲下其血。

皇帝再寵十三皇子,也做不出這樣的事,其他的孩子雖不受重視,但終究是他的骨肉。

於是,最後便隻封了十三皇子嶺南的封地。

德妃小時候聽曾祖父說起過這些事,無意間記在了心裡,沒想到,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

寢殿裡,林羽澤煩惱立儲之事,好不容易睡著,又被吵醒。

趙許慶道是丞相連夜求見。

從溫暖的被窩裡鑽出來,林羽澤乏得很。丞相身上帶著深更的寒意進了屋子,神情嚴肅。

“皇上,擾了龍體安眠,臣罪該萬死。可邊關急報,金烏國已發來最後通牒,可能要與我國開戰了!”

林羽澤安靜了半響,才道:

“開戰?”

丞相俯身大聲道:“是。金烏國一直以來都有僧侶來我國傳教,在發現他們有壯大之勢頭時,臣與眾位大人商議,最後決定鎮壓此教。”

林羽澤一邊聽,一邊食指有規律的敲擊著扶手。

丞相:“前些年金烏教徒還東躲西藏,就在三年前,他們開始聚集起來,煽動邊境轉信金烏教的百姓鬨事。”

“臣沒想,金烏教如那野草一般,如何燒都燒不儘。臣決定將其一網打儘,於是集結了不少邊將和虔誠的教徒,派往東部。”

“剛鎮壓沒多久,金烏國就派使者送來國書,大言不慚道:若是我方再鎮壓他國僧侶,便也聚集軍隊一決雌雄。”

林羽澤疑惑,她見過的教眾,都是極為虔誠的,完全看不出有改信他教的可能。

“有多少百姓轉信了金烏教?”林羽澤問。

丞相道:“約四五萬人之眾。”

“是何影響了那些百姓對本教的虔誠之心?”林羽澤問。

丞相麵露為難之色,道:“東部距離京城太遠,每次祭典祈雨後,京城已是瓢潑大雨,然而那邊則可能隻有幾場毛毛細雨,東部百姓耕地裡糧食產不出來,日子更為艱辛些。”

丞相說的婉轉,林羽澤也懂他的意思了,莫不是在怪她祈雨法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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