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在水中轉臉,留給男人一個白得晃眼的背影。
孫義覺得自己就要天打雷劈了,但盯著悠然自得開始洗身的女人,運了幾口氣,咽了好幾口唾沫,終於抬手恨恨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洗澡水。
“嘭!”
二當家也摔了門。
還真被人拿捏住了,他難道在自己地盤兒上、人是他擄回來的,還要沒臉到用強?
孫義歪著嘴角站到院子井邊,本就快卷到肩膀的上衣一扯,亮出不遜於孫正的偉岸肌肉。
“嘎吱嘎吱”打起一桶水,“嘩啦”迎頭潑下。
透心涼,“吼!”
兄弟倆一模一樣地悶聲吼。
誰說他們除了臉一點也不像?
不過衝完冷水,孫正是直接回房間,這位卻是金屋藏了嬌,還被小嬌嬌給趕出了房。
無家可歸?!
孫義忽地一撇嘴,乾脆地連著其餘濕透的也扯開。
纏著綁腿的腳霸氣地抬起往井沿一踩,手臂大刀闊斧地擺開……
彼時月牙兒斜斜掛在枝頭。
深井波光粼粼,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恢複平靜,圓鏡似的水麵映出那一方坐井觀天的狹隘——
明月彆枝驚鵲。
那晚蘇瑭沐浴出來換上乾淨新衣,等自己的晚飯卻等了很久。
因為送飯過來的小匪端著盤子差點在二當家的院子門口把飯菜給潑了。
雖然這位不走尋常路的二當家總是不拘一格,也屢有八卦供眾兄弟們拍案驚奇,但這麼豪情萬丈毫不矯揉造作地站在井邊自由飛翔……
簡直歎為觀止!
那晚之後好多手下瞧見二當家都不敢正眼,那個自愧不如啊。
倒是許多覬覦二當家已久卻因為這位爺雖然葷素不忌卻要求頗高而無緣鵲橋會的女匪們更加積極地往前湊。
可惜,傳言穀欠求不滿到對月當歌的二當家好像是轉了性子。
平時慣愛撩貓逗狗的人,竟然開始走路目不斜視了!
往日裡成天嫌棄山上生活枯燥,不搞點動靜出來都睡不著覺的人,現在竟然安安靜靜地整日待在院子裡!
不隻是二當家,大當家也怪。
往日處理寨務雷厲風行,現在卻老是走神。
往常最頭疼的就是弟弟大事不管小事惹一堆,現在惹事的人不出現,按理說輕鬆了,他卻老是惦記。
大家都知道,問題的關鍵出在那個二當家擄回來的小妖精身上。
最開始聽說是個嘴巴厲害的女學生,沒見過這種新女性的匪眾還很好奇,可後來大夥兒就自動自覺地在心裡給那位換了標簽。
那就是個妖精啊!
何止是嘴巴厲害,渾身的嘴估計都厲害,沒見把兩位當家的都收|吸得服服帖帖?
不過在當家院子伺候的人悄悄糾正大家的無限暢想。
噓~彆說出去哦~
咱們兩位當家的都還旱著呢!
那妖精厲害就厲害在,這麼些日子,愣是讓兩位真男人都沒得手。
大當家是自從回來那晚踹了門之後一眼都沒過來瞧一眼。
但偏偏就是因為一眼沒多瞧,那抓心撓肺可想而知。
在鳳凰寨裡傳播八卦的人也是奇才,將他們大當家如何對月歎息如何孤枕難眠的苦逼心境描繪得身臨其境天花亂墜。
畢竟,那小妖精可是宿在二當家的屋子裡。
兩個院子挨得那麼近,什麼動靜都瞞不過啊……你說大當家聽見個哼哼唧唧風吹草動的,心裡得多苦?
隻要是寨子裡的人都知道,大當家看起來冷酷無情,其實最疼這個雙生弟弟。
與親兄弟愛上了同一個妖精……
蒼天!
那八卦的背地裡嘴碎完大當家,矛頭一轉,又把嘴炮對準了二當家。
嘿,你彆看小妖精天天都睡在他屋裡啊,二當家可沒那福氣夜夜做新郎!
那妖精賊特麼會拿喬。
每一個三角故事都是一盆天雷狗血,你們不知道?
那妖精愛的是咱們大當家!
晚晚都能聽見二當家的三連唱——
第一出是各種軟磨硬泡。
動動手腳吃吃無關緊要的邊角豆腐。
結果是那小妖精把人當奴才使喚,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腳上的傷每天上藥按摩必定要來三回。
第二出則是拍案而起。
“格老子滴信不信爺直接j了你!爺可不是孫正那樣兒的軟蛋正人君子!”
結局?
那小妖精水汪汪的眼珠子一瞪,薄情小嘴兒冷不丁一張一合,小手一攤,“看,你們果然不一樣。”
男人他自己就蔫了。
第三出,每晚的“絕”唱。
二當家一聽到上述那句,下一瞬必然化身鹹濕大神,直接扯著褲腰帶耍流氓,“早告訴你了!”
自從那晚對月放飛之後,二當家的得寸進尺,隻要不踩到小妖精的底線,怎麼流氓怎麼來。
最開始隻是那口井,後來小妖精的眼睛也汙了。
如此三出戲,八卦人士說得像是親眼見到的一樣。
……
作者有話要說: 本集蠢作者放飛自我了,下集回歸正軌,鞠躬。
以上——《鳳凰寨大三角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