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回流落的百草。”
蘇瑭冷哼一聲,指頭滑動,將女人死不瞑目的雙眼合上。
百草說不重要,她卻看不得女人受欺負。
“願天堂沒有人渣,” 這話卻是朝著枉死的原主說的,“這裡的渣滓,我會幫你送下十八層地獄的。”
百草對此不置一詞。
“那她的身體怎麼辦?” 蘇瑭檢查一下周圍,幸好不是那種血肉模糊的凶殺案,不然現場還不好處理。
現在自己用完好無損的身體取代了原主,當然也不能再報警什麼的。
“我可以處理。” 百草回應道。
聽這處理垃圾一樣的語氣蘇瑭就一肚子不爽,“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把她安葬。”
話音一落,床上朦朧白光閃動,再看過去的時候床上已經乾乾淨淨。
動作倒是快。
緊跟著他機械化的聲音再次響起。
“另外要通知任務者,百草雷達在‘妖顏惑眾’世界超負荷,這個世界暫時無法正常使用,望理解。”
“……”
就知道他會整些幺蛾子出來!
要不是心裡還掛念著給可憐的原主報仇,她真的要狠狠發作一次,讓這廝知道她說撂擔子可不是說說而已。
“百草。”
蘇瑭嚴肅地喊了一句,氣氛沉寂,她醞釀一會兒才一字一頓地說:“你彆敷衍我。”
百草不出聲了。
她也不再理會這個不討喜的係統。
真是想不通,百草圖上都是或可愛或帥氣的“好”男人,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係統?
百草雷達缺席一個世界也沒什麼,最開始兩個世界不是也沒有都走過來了。
簡單收拾下房間,蘇瑭拉開轉椅坐進去,從櫃子裡翻出原主的包,又從抽屜裡摸出來她的手機。
打算先研究研究。
除此之外,腦子裡已經自動出現任務世界提示的基本信息。
包括原主的一些社交和工作常接觸的人和事,以免她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鬨笑話。
蘇瑭,單身,26歲,天衡高中新上任不久的校醫,獨居,父母在外省。
天衡是當地有名的私立男校。
這年頭,私立兩個字就是跟金錢直接掛鉤。
再加上仿西方社會的男校製度,能來這裡上學的都是什麼樣的學生蘇瑭心裡就有底了。
而能夠在校醫室裡對女校醫直接施暴,那人不僅膽子夠大,而且肯定是學校裡的人。
私立男校的安保措施必定不差,不會出現某些世界裡那種大學校園裡混進農民工強了女學生那樣的事情。
凶手要麼是學校的教職人員,要麼是保安或者其他雜務人員,當然,學生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十六七八歲的騷年,正是青春懵懂荷爾蒙無處安放的年紀呐。
看看日期,才八月底,夏末,新學期剛剛開學。
草草過完信息,再一看桌上的電子鐘,18:19,被暫停的時間重新流動。
天衡校醫室的官方下班時間是下午五點半。
這裡是講究素質教育,五點就是高三下午最後一節補習課的下課時間,算起來校醫室還多開了半個小時。
不過值班的校醫一般會多待一會兒。
天衡是走讀製,沒有住校生,自然也沒必要夜間值班。
也就是說現在原主早就過了下班時間,外麵的護士助理早就正點走了,校醫室如無意外將會隻有原主一個人最後離開鎖門。
再一想,凶手肯定就是在護士下班到蘇瑭穿越過來的四十八分鐘之內施暴並逃離現場。
但如果就這麼把屍體丟在校醫室裡,等天黑夜深了保安發現裡麵燈還亮著肯定會過來查看,也許不用等到明早就能發現屍體。
蘇瑭手指頭在桌麵上一下下叩響。
那渣滓,不會隻是臨時逃走,而是等“冷靜”下去之後再準備好工具趁天黑後回來轉移或處理屍體?
她不是專業搞刑偵的,有什麼想法也隻是猜測,但既然有了猜測就要去驗證。
那就在這兒守株待兔,看能等到什麼牛鬼蛇神。
蘇瑭想了想站起身,先走到窗邊,躲在窗簾後麵悄悄看外麵。
校醫室所在的是挨著運動場的體育館,就利用體育館一側的角落改建出來的。
雖然是底層,但因為體育館整體修得很高,又被十幾級台階墊了起來,她這個角度視野不錯。
正好可以看到外麵的運動場。
四百米標準塑膠跑道上有人在跑步,中間的真草草坪上有學生在踢球。
兩側還有網球場,露天籃球場……在男生紮堆兒的學校,這會兒正是熱鬨的時候。
八月底天氣還很熱,在運動場上又都是男的,大多都百無禁忌,一個個熱了就扒掉體恤打著赤膊。
如今年輕人營養好又注重鍛煉,雖然年紀不大,但在外麵揮灑熱汗的少年們卻是清一色的寬肩窄腰長腿。
出汗後顯得更黑更硬的發茬朝天聳著,一股子青春年少朝氣蓬勃。
他們身板兒雖然還沒完全長開,但肩背腰腹上的肌肉已經十分可觀,少年人或是白皙或是麥色的肌肉,跟成熟男人的虯結各有各的風味。
也有沒下場的,穿著西式校服,外套搭在肩頭,朝著場內拍手吹口哨。
作者有話要說: 荷爾蒙無處安放的年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