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添香樓樓,一個塗著厚厚脂粉的老鴇大聲叫喊地跑了出來,臉上還擺著一副害怕至極的模樣,卻想也不想衝上去撲倒企圖站起來逃走的施宇,死死地拽住他的半條大腿。
“你彆想跑!殺了人還想跑,你這個殺人犯!”
被她死死抱住一條腿,施宇頗為狼狽地掙紮了好幾下,但是奈何那老鴇就是因為年紀大了胖了沒了姿色才去做的老鴇,她這一身的寶肉,可不比施宇要少!如何能夠掙紮得開!
那老鴇挨了他幾記痛揍,喊得越發的大聲了。
不一會兒,這附近的人都冒出頭來,伸長了脖子湊起了熱鬨!
那添香樓中,很快也有幾個打手扛出來一具豔屍,旁邊的人一看,立馬捂住身邊小孩的眼睛。
“彆看彆看,這青天白日的,竟然這麼不知廉恥,這都是什麼玩意兒。”
好些人頓時熄了看戲的心,嫌惡地往家裡回,沒得大白日的就被這些東西給汙了眼睛。
其他圍著看的,倒是看出明堂來了。
“這不是香芳嗎?這可是以前的頭牌!雖然現在過氣了,但是好歹這姿色還在,死的居然是她?”
“可不是嗎,不過這施家大少爺怎麼是點的她呀?他不至於連點頭牌的錢都沒有吧?”
“誒,這個我可是聽說過的,香芳自從過了氣,生意就大不如以前了。不過最近她的行情倒是挺不錯的。”
“過了氣行情還能不錯?總不能是不要錢吧?”
“胡說什麼呢!我聽說啊,是她不知道去哪裡學了幾手,你看看她身上的印子,這肯定不是同一個人能弄出來的!”
不是同一個人弄出來的?
那幾個說話的男人紛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懂了什麼。
既然不是同一個人,那也就是說,這施家大少爺,還和彆的男人一起分享這香芳了?
這口味,當真夠重的。
“不過,這施家大少爺為何要殺了香芳,該不會,是玩著玩著,太起勁了,把人給……”
“不好說,不過老鴇已經讓人報官了,就希望到時候彆官官相護了,這施家大少爺青天白日地殺了人,總不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吧?”
“那定然不能夠的,若是這樣,哪裡還有王法可言?”
“砰!你說什麼?!”
一個茶盞直接摔碎在小廝的膝蓋前,那碎裂的瓷片直接紮進他的腿腳裡,頓時鮮血淋漓。
那小廝哆哆嗦嗦,不敢再說多一個字,但是女人死死盯著他,他幾乎是哭著喊出來。
“不關小人的事,是少爺說了,他要和那些少爺們一起吃花酒,說是今日一早去接他便是了,夫人,夫人你聽我說,真的不關小人的事啊!”
“啪!”
暴怒的女人一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臉上,五道指甲劃過的痕跡立即讓小廝的半張臉腫了起來。
“我問的是,你家少爺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廝痛得眼淚和鼻涕都出來了,低聲哭泣著,一字一句慢慢說道,“少爺、少爺被那添香樓綁走了!說是殺了人!”
“砰!”
一隻穿著天青色金絲邊的鞋子直接踹在他的胸前,那小廝身子被踹得向後一仰,一口鮮血噴灑出來。
“拉下去,死了就給我埋了。”
女人兩道柳眉仿佛兩道彎刀一樣滲人,她冷冷地開口,自然有那哆嗦得不像話的下人過來把小廝拉走,地裡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卻沒有任何人敢同情他。
他們都知道,隻怕下一次,死的便是他們了。
“添香樓,不過區區一個老鴇,也敢動我們施家的人?”
她撚著手裡的一串佛珠,臉上仿佛能刮下一層霜來。
“去,去把少爺給我接回來,讓人把那添香樓的老鴇給我亂棍打死了!”
話音剛落,一道蒼老有勁的聲音猛然在門前響起。
“老夫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殺了人,能由一個婦人說放,就放了。”
猛地抬起頭來,女人一雙美目狠狠盯著麵前的老頭,“是你?”
施堰冷冷看著她,“我什麼?我讓你的寶貝兒子去添香樓睡女人了?讓他去和彆的人一起睡女人了?還是我讓他去被彆人給睡了?”
“你胡說什麼!”女人聽見最後一句話,立即大怒。
“我胡說?”
施堰冷下眉眼,“你那寶貝兒子鬨出來的動靜,現在整個西北都知道了!你還想要把那苦主給打死?在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震聲說著,那女人站在他眼前,卻忽然笑了。
“你和我說王法?”壓抑著胸口的怒氣,女人輕笑了一聲,不屑地看著他,“怎麼,莫不是施堰施大人忘記了,你如今,不過是一個手無實權的施大人罷了。你若是覺得我目無王法,你便將那王法拿出來,拿出來啊!”
輕柔到強硬,女人如同夜鶯的聲音漸漸變得冷酷堅硬,眉眼間,都帶上了一股肅殺的冷意。
施堰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你變了,你祖父曾經與我說過,你是他最得意的孫女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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