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竟然忘了還有這種選擇。”岑寂鼻底輕哼,“謝謝顧小姐提醒。”
顧念遠身子一僵心底五味雜陳,隻得故作輕鬆的看向窗外。
岑寂更是沒有笑影,冷淡的問道“剛才與楚太太聊的火熱,都聊什麼了?”
“她恐怕是知道我的身世了,來試探我。”
“你怎麼想。”
“你希望我怎麼想?”顧念遠不耐道,“即便我要認祖歸宗也不會對岑先生不利的,您不用擔心。”
氣氛終於降到冰點,就這樣一直冰到了南鬆嘉境。
他們一起進門,離的近了顧念遠才發現那些紅墨水並非隻撒在岑寂的西裝上,他的下頜線也沾了幾滴,在冷白的麵皮上尤為紮眼,像血點子。
這個發現令顧念遠再次想起酒會上驚險的一幕,那一刻她大腦一片空白隻想著岑寂千萬不能有事,若不是離得遠了,或許她也會如秦亭亭一樣撲過去。
即便對方可能是殺父仇人。
顧念遠撲倒在床榻上,莫名羨慕起秦亭亭,他們之間沒有矛盾沒有阻礙,在外人眼裡一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她可以坦蕩的追愛,為此執著不放。
而她不行,連想要給岑寂擦去臉上血點子的衝動都得壓抑著。
這樣的現實想起就會覺得頭疼,沒結果的事還是不要多想,她安慰著自己決定起身洗漱。
沒曾想,剛步入客廳就見岑寂已然換了身便裝,看起來是又要出門。
“你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