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館裡的遺孀5(1 / 2)

程驍帶著那一截布料回到隔壁屬於他的臥室,才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

那截薄薄的白色布料,因為被他一直攥在手裡,已經被揉搓到皺巴巴的,染上了體溫。

而看到這東西,程驍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如果俞燈穿上這片小布料,說不定那腿肉要比布料還白。

而且這片布料那麼小,會不會把那裡的腿肉勒出一圈痕跡?

“……”

程驍的臉色變了幾變,順手把布料塞到被子裡麵,權當無事發生。

沒過多久,他聽見隔壁房間的俞燈過來了,在門口喊他。

程驍打開門:“小媽?”

俞燈扯著褲子的邊緣,說:“等下我們要去守夜,你知道吧?”

“嗯,知道。”

程驍剛才已經聽到了係統給他發布的支線任務。

他沒覺得意外,或者說,在他抽到這個存在優勢的身份時,就對可能發生的事情有所預料了。

唯一算是意料之外的也就是這位小媽了。

“那個……”俞燈比劃兩下,很小聲地說,“你,你有沒有多餘的打底褲?”

俞燈在衣櫃裡重新找過了,居然就隻有被偷走的一條,也不知道是不是拿去洗曬了沒有收回來。

但是俞燈現在不敢找管家,思來想去,乾脆來問問繼子。

俞燈一說起這個,程驍的視線沒忍住瞥向了被子的方向,隨後快速收回。

默了幾秒,程驍才反應過來,小媽身上帶著一絲淡淡的香皂氣息,和他本身的香氣混著,越發勾人。

“小媽,你……剛才洗澡了?”

“嗯嗯。”

程驍倒沒有封建死板地覺得,為NPC守靈就要不洗澡,何況他們要守的還不知是人是鬼,是好是壞呢。

隻是,在無限世界裡麵的衛生間說不定會有危險。

算了,他操心一個NPC遇到突發情況,不如操心作為玩家的自己。

俞燈扣了扣手指,語氣有些鬱悶地說:“就是感覺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這裡的空氣很潮濕,看外麵昏暗陰沉的天,估計是這陣子想要下雨。

“小媽,最近洗漱還是小心一點。”程驍看著俞燈被水蒸氣熏得泛紅的臉頰,還是說,“凶手還沒找到呢。”

“哦……”

俞燈知道程驍說的是有道理的,隻是他不知道要怎麼跟程驍解釋,他有係統提醒。

想了半天沒想到如何措辭,俞燈隻好乾巴巴地說:“我知道了。”

俞燈應完,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

“小媽房間裡沒有了嗎?”程驍的視線差點又往那個方向看。

俞燈搖頭:“沒了,就一條,不知道哪個缺德的……”

俞燈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和繼子抱怨被變態偷了內褲這種事情,好像,感覺有點怪怪的。

兩人無聲對視片刻,少年繼子的喉結滾動一下,轉身拉開衣櫃。

他背對俞燈說:“我已經很久沒回家了,這些衣服估計是傭人準備好的,我沒穿過。”

程驍隨便挑了一條小一點的,遞過去。

俞燈快速接過,忙不迭地回隔壁房間了。

……

晚上九點多。

好好的喜事變喪事,程公館內的紅燈籠已經撤下來了,換成了白幡,路邊點著幽幽的燈。烏雲遮住了月亮,整個公館裡聽不到一絲蟲鳴或是鳥叫,一片寂靜無聲。

換好素衣的俞燈挨著繼子,兩人結伴去靈堂。他一邊慶幸自己不是單獨出門,一邊在心裡漫無邊際地想。

程老爺一死,程家小輩至少在短期內都不可能結婚了,可惜了那對新人。

一百多米的距離很快走完,他們來到白天去過的那座屋子。

一樓的大廳已經布置成了靈堂,白色蠟燭燃著火光,角落放了幾個花花綠綠的紙人,中央的位置擺放著一具金絲楠木棺材,程老爺就躺在裡麵。

老人的臉上已經泛起青灰色和斑點,眼睛依舊是睜著的。他身上那件染了血跡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

俞燈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倒是程驍打量著程老爺的屍身,沉吟不語。

管家執手站在大廳裡,和兩人打過招呼。程驍問道:“董叔,查清楚是什麼死因了嗎?”

“老爺被人用利器在心口紮了進去。”管家低聲回答,“公館太大了,凶器還在找。”

程驍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俞燈歪了歪頭,感覺有點奇怪。

“小媽,你在想什麼?”程驍見管家走後,低聲問。

“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俞燈慢吞吞地說,“被紮那麼狠一下,不疼嗎?可是好像沒有人聽到老爺發出聲音求救。”

他被磕一下都疼得不行,忍不住要哼哼唧唧,程老爺居然這麼能忍痛啊。

“是啊,除非他說不了話,不然總該疼的。”

程驍看著俞燈澄澈分明的眼睛,忽然有點想笑。

他的漂亮小媽看起來呆,但是有些時候又意外的敏銳。

身後的石板路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俞燈回頭,發現有玩家過來了。

來的是那個紮了高馬尾的女性老玩家,一個短發的新人女孩,以及一個高高壯壯的男生。

三人提防地看了俞燈一眼,眼神暗示程驍過去。

程驍掃了他們一眼,抬腿過去了一些,離俞燈的位置還是很近:“什麼事?”

老玩家壓低聲音說:“今晚可能會查到線索,所以我們主動說要守靈,接了支線任務。”

程驍淡淡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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