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不敢動,擔心汪漾被騙,立刻勾了勾手指。
汪漾過來找她,指了指車內,“你彆擔心。是剛剛那對夫妻,希姐見我在這打車,好心說要來送送我。”
是他們。
往日即便遇上陌生好心人,應溪音也定然會擔憂是騙局,而斷然拒絕。不過現在其中有許易澤,明顯可以打消疑慮。
至於他們為什麼如此熱情,應溪音猜想估計是許易澤妻子心善,而許易澤為避免麻煩,沒有說出他們之前的關係。
畢竟他如今幸福美滿,肯定不會想和她這“前女友”扯上關係,引發夫妻矛盾。
應溪音握拉杆的手緊了緊,抗拒,“不要了吧。這大晚上的,太麻煩彆人了。”
汪漾不想錯過機會,“他們說不麻煩的。”
“人家說的是客氣話。”
應溪音實在沒勇氣與他們夫妻同乘。她不知道坐上去要說些什麼,要不要和他打招呼,他會不會挖苦自己——說應溪音,這就是你追求的生活?現在看來混得也不怎麼樣,深夜站在路邊連車都打不到……
還有許易澤的妻子,會不會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會不會因此生氣,把她趕下車,或是驚擾胎兒……
“怎麼可能。”汪漾對她的抗拒很是疑惑,說:“是人家主動邀請。”
應溪音心虛,害怕露出端倪,“要不你去坐吧,我坐巴士回去。”
汪漾麵露難色,片刻後,放棄,“算了,那我也不去了。不過我先去和他們說一聲,再去巴士站吧。”
汪漾正要過去,轉頭就見希姐走過來,她說:“你們彆不好意思了,這麼晚不好打車的。”
“不用擔心我們是壞人。”她從挎包裡取出身份證和工作證,“我是記者,你們可以搜xx傳媒,能看到我采訪的視頻。”
說時遲那時快,汪漾立刻在網頁上搜索,確認身份無異後,舉起屏幕,眼巴巴地看向應溪音。
身份信息已然確認,人家還熱情主動邀請,應溪音再拒絕,大概率會被汪漾看穿,於是隻得答應下來。
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端厚穩重,低調內斂,與他原來的那輛改裝保時捷相差甚遠。
約莫是為了方便她們兩人乘坐,後座車門敞開,希姐鑽了進去,汪漾和應溪音去放行李箱。
應溪音唯恐坐在坐中間尷尬,於是故意動作慢半拍,對汪漾說:“你先過去吧。”
汪漾沒多想,先離開。應溪音將拉杆收回去,正要放入。
“我來吧。”男人的聲音褪去了年少的輕浮,變得低沉醇厚。
應溪音克製著不抬頭,抓住行李箱把手:“不用了,我可以。”她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其實提著行李箱把手的那隻手,生理性地持續震顫。
應溪音垂著眼,準備用力拎起的瞬間,看到一隻骨節分明、冷白的大掌附上來。
她趕緊抽開手,下一秒,他的手掌覆蓋在把手上。
可惜動作還是慢了一點,在她抽離他覆蓋的刹那,她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劃擦過他的手背。
她的指尖感受到他的溫暖,他的掌下是她的餘溫。
空氣沉默,應溪音的心臟撲通作響。她後退半步,害怕他聽到自己的心跳,垂頭沒看他,“許易澤,彆這樣,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了。”
彆見到我,就覺得不甘心。
那不是愛情,是執念。
說完,應溪音轉身離開,鑽入後車廂。
剛坐好,就感受到後備箱的門被用力合上,然後就見許易澤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