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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港城,氣溫體感與江城的白天相差無幾。
機場外的道路邊,零星地站著五六個人,翹首以盼回到住所。
汪漾坐在行李箱上,興致缺缺,吐槽:“姐,港城的車怎麼這麼難打啊?”她們出來得晚,為數不多的的士早已被人搶先乘走。
應溪音邊招車,邊解釋:“平時挺多的,可能我們這個點太晚了。”晚得連地鐵快線的末班都停運了,要靠斥巨資來打車。
汪漾仰天長歎,“不會今天要住在機場了吧!”
應溪音拍拍她的肩膀,“不至於,實在不行我們可以等半小時一趟的夜間巴士。但是巴士不能直達,下車之後,要走幾公裡,才能到達我們的酒店。”
“我的腳一丁點兒路都不想走。”汪漾雙手合十,左右搖晃,“天靈靈,地靈靈,求菩薩保佑,快讓我們打到車吧。”
應溪音被她這副樣子逗樂,說:“你有求菩薩的功夫,不如打開打車軟件,試試能不能叫到網約車。”然後偏頭繼續去盯道路的開端。
汪漾插科打諢,“姐,你這就不懂了。求菩薩是叫信玄學,玄‘學’跟數‘學’一樣,是門大學問,一般人學不懂的……”還未瞎扯完,突然一束白光打在她的臉上。
汪漾眯了眯眼,看到遠處一輛紅色的士朝她們駛來,得意,“我說什麼來著,說了玄學有用吧。”
應溪音同樣看到了車,唇角輕揚,附和:“你說得都對。”
“嘿嘿。”汪漾笑嘻嘻,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姐。我會讓你知道,你沒看錯人,帶我出差是最正確的決定!”
因還有其他人,汪漾擔心車被搶走,從行李箱上起身,拉住應溪音快步往前走。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應溪音捂住臉,“要不我們再等等吧。”
“誰搶到就是誰的。”汪漾掃了眼前方的四個人,將行李箱拉杆拽到應溪音手上,然後獨自火速衝過去,站定在熄火的的士前,想也不想地直接拉開車門,“師傅,我要去沙地酒店。”
話音剛落,後背被人拍了拍,汪漾厚著臉皮,不回頭。
身後的人開口,“這是我們叫的車。”
…………汪漾尷尬地腳趾扣地,應溪音上前解圍,“不好意思,我們是想問問你們,能不能一起拚車。”
的士師傅聽到他們的對話,操著卡頓的港普,慢慢地說,“我的車紫(子)…隻能坐細(四)個人,再多…就不行啦。”
行吧。輪到應溪音拉著汪漾站到一旁,被的士飛馳遠行的尾氣熏了一臉。
空曠的街道,隻剩她們兩人。
汪漾重新坐回行李箱,怏怏的,有一搭沒一搭地踢著地麵。
應溪音沒約到網約車,無奈開口:“要不我們去坐巴士吧。等巴士到站,再看看有沒有車打,實在沒有的話,就隻能走路了。”
“姐,你說得輕鬆。這大半夜的,讓我走幾公裡,不如要了我的命。”汪漾哭喪著臉,討價還價,“姐,再等十分鐘。十分鐘內沒打到車,我們就去坐巴士。”說罷,又開始耍出天靈靈地靈靈那一套。
“你去旁邊休息吧,我在這看著。”
應溪音這一整天,的確心身疲憊,全靠傍晚的咖啡撐著。
可惜咖啡僅能活躍她的大腦皮層,沒休息好,眼睛依舊困頓。
這樣所導致的後果,是她一閉眼,腦中全是許易澤的身影。
她掐掐手心,放空,不能再想了,他已經開始新生活了。
“姐,有車了!”汪漾興奮大吼。
應溪音循聲望去,汪漾站在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旁。
???現在經濟這般不景氣?竟然連有錢人都出來開出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