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滑雪(2 / 2)

撲火蝴蝶 卻枝月 5998 字 10個月前

“軒白,你快叫他哥哥。”

八歲的小男孩顫顫巍巍地把手躲到後背,底氣不足道:“哥……”

漠視名不言順的私生子,許野望的臉部線條略微硬朗,狹長的桃花眼內凜寒肅穆,陰鷙的氣宇愈愈強烈。

儘管片言未語,隻是倨倔的眼神,令周軒白望而生畏,致使對方沒說完稱謂,卻涕泗滂沱。

偌大的許氏客廳貫徹了孩童的哭啼,周瓊羽急忙去哄周軒白。

坐不住的餘毅元起身指責許野望,將他的兒子與陳氏的同齡人等量齊觀。

“周軒白今年才八歲,你就不能讓著你弟弟?”餘毅元一如既往地吐出那套說辭,“人陳家的陳哲清比你強多了,謙虛孝順,更懂禮貌!”

對於餘毅元而言,陳哲清永遠是許野望的卓越楷模,數年飾演反麵教材的他,無論摘取何等桂冠,都難以立竿見影。

桌上茶水的熱霧嫋嫋,氤氳著許野望周身的冷氣,聽聞私生子的姓名,他蓄意用了尊稱,揭穿餘毅元話術的漏洞。

許野望冷嘲熱諷,平靜至極的語氣表述現實:“餘毅元先生,我和您的另一個兒子,都不姓餘。”

這句話令餘毅元如墜冰窟,他入贅許氏,與許野望的母親成婚,兒子的姓氏順理成章的隨了許氏。

而私生子的身份終究無法啟齒,周軒白跟了周瓊羽的姓氏,耳邊小兒子的哭聲加劇了他的坐立難安。

“周瓊羽,你把軒白抱到一邊去哄。”餘毅元聽哭聲聽得煩,皺眉發落道,“我和許野望再說會話。”

察覺氛圍不對勁的周瓊羽點頭,抱走了哭鬨的周軒白,孩童的啼哭聲漸遠。

餘毅元的臉憋得通紅,繞過了姓氏的問題:“你翅膀長硬了,都敢對我出言不遜了,我看就是花錢把你慣得!”

“股份和錢是我媽名下的。”許野望的語氣不帶任何溫度。

“可現在這些都是我的了。”餘毅元據理力爭,默認虧待了許野望,“你媽和我婚後是幸福過的,我雖然不是稱職的父親,但我至少是一個負責任的丈夫。”

“出軌和冷暴力的人是你。”許野望見縫插針,言辭犀利。

餘毅元惱羞成怒,給許野望台階下:“許野望,我再問你一遍,你回不回來住?”

“不回來。”許野望決然道。

餘毅元破罐子破摔,遺棄了殘留的沉著,衝著許野望離去的背影吼叫,幽怨的警告如同地獄青麵獠牙的惡鬼。

他的最後一句話把對方整個人定在了原地,讓少年感到脊椎發涼,渾身血液倒流。

“許野望,我告訴你,許氏有抑鬱症的家族史,抑鬱症是有可能遺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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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場落地於北都經濟開發區,傍山勢而塑,設有不同難度的雪道。

宋鏡歌全副武裝,坐下穿著滑雪靴,陳哲清幫李茵怡拿了滑雪工具,將手中多餘的滑雪杖給了她。

李茵怡沒滑過雪,手忙腳亂地整理滑雪裝備,初學者對陳哲清問東問西,陳哲清不厭其煩地耐心解答。

三人都收拾完畢,宋鏡歌撐著滑雪杖站在雪道,陳哲清教授李茵怡滑雪。

陳哲清顧及到了身邊女生的感受:“宋鏡歌,你一個人可以滑雪吧,我得教李茵怡滑。”

“你教吧。”宋鏡歌表示可以。

宋鏡歌有自知之明地準備去初級雪道,她用雙板滑雪,兩板間距與肩同寬。

握著滑雪杖的雙手在大腿前側,杖尖紮雪,滑動了一兩米,便看到了單板滑雪的許野望,他手上沒有雪杖。

顯然是許野望先注意到了她,他的滑雪板駐留在宋鏡歌身旁。

許野望已經在場地上滑了一刻鐘,他身穿黑白雙拚的滑雪服,下身工裝褲,額頭掛著白線描邊的透黑護目鏡。

宋鏡歌彎眼淺笑,主動叫了對方的名字:“許野望。”

“宋同學,你和陳哲清很熟?”許野望看了眼宋鏡歌身後的陳哲清,話語攜帶滑道的飄雪。

“不熟。”宋鏡歌否認,“李茵怡叫他來一起滑雪。”

許野望還要說什麼,後續趕來的魏子程開了口:“望哥,你滑走就滑走唄,都不打聲招呼。”

魏子程氣喘籲籲地說完這句話,教學滑雪的陳哲清和李茵怡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

“淚痣仙女我給你說,望哥他滑雪,一溜煙地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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